她又被拒絕了?一天之內被拒絕了兩次?米粒愣住了,這結果是她沒有預料到的,這打擊對她來說有點大。
"我是真的想對你負責任的。"她用比剛才還要誠懇的眼神望著他,希望他能夠相信自己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說說而已。
顧成蹊比她還誠懇,"我真的不需要。"他一個大男人讓一個小姑娘對他負責?傳出去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米粒徹底蔫了,這…人家不接受,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來強的吧?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回去吧,不要耽誤別人看病。"顧成蹊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米粒自然不會這麼容易屈服,"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會對你負責任的。"說完向門口走去,她就強了,怎麼著吧!
身後顧成蹊像是歎了口氣,說著那句經典且著名的勸誡,"米粒,強扭的瓜不甜。"
米粒沒有回頭,小腦袋抬得更高了,"我才不管甜不甜,隻要先扭下來抱在懷裏,是我的就行!"等她把顧成蹊抱在了懷裏,就算他不情願也會被她感化的,她有這個信心!
既然她如此冥頑不靈,顧成蹊也不打算與她爭論,搖了搖頭,繼續工作了。
每次從醫院出來,米粒的感覺都不一樣,有時緊張忐忑,有時激動竊喜,但這次卻很複雜,她想笑吧,笑不出來,想哭吧,又不覺得難過,所以造成她現在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明天,她還要來,她決定了,以後天天都來"騷擾"顧成蹊,她就不相信了,在她的猛烈攻勢下,顧成蹊還不繳械投降?
。。。。。。
"我今天去看了君君。"
晚上,塗安寧坐在床上,說道。
新買的睡衣扣子太多,胡薄言一邊扣扣子一邊回道:"君君還好吧。"
塗安寧揪著手指,聲音有些沉重,"他…不太好。"這件事情,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胡薄言。
"不太好?他怎麼了?"胡薄言扣完最後一顆扣子,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他…他今天搶救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塗安寧說道,眼皮始終垂著。
胡薄言鬆了口氣,"沒事了就好。"像君君的身體狀況,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我想…我看到君君這樣,真的很難過。"塗安寧抬起頭看他,眼裏閃著淚光。
胡薄言攬著她的肩,安慰她," 現在醫學科技這麼發達,君君一定會沒事的。"
他以為塗安寧隻是單純的同情君君,畢竟他還小,他的人生應該還有很長。
"其實…其實我,我……"塗安寧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胡薄言也終於察覺出了她的異常,"你是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她很少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嗯。"塗安寧點頭,他主動問,好像比自己主動提容易回答多了。
"說吧,我聽著呢。"胡薄言調整好姿勢,隻要不是和他離婚,他什麼都能接受。
塗安寧沉吟片刻,終究還是說出來了,"我想…我想救君君。"
"什麼意思?"胡薄言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身體繃得僵硬。
塗安寧忙解釋,"當然不是現在。"現在就是她想,身體也不允許啊。
胡薄言定定的看著她,臉色陰沉,他想把那句"什麼都能接受"收回來了,除了離婚,這一點他也不能接受。
"這對你的身體會有很大危害,你知道嗎?"胡薄言苦口婆心的勸道。他早就該預料到塗安寧會有這個想法,他早該預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