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薄言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塗安寧麵不改色的吃完了水果,然後把盤子朝他懷裏一丟,終於開口了,"出去吧。"
"就這樣?"胡薄言愣愣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到底還有沒有生氣?能不能給他一個準確的答案。
塗安寧照舊沒有理會他,但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他。
胡薄言被她盯得渾身發毛,他知道,她是在恐嚇自己,讓自己趕緊滾出去,可是沒有得到答案,他不甘心啊!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隻要回答了我,我就離開。"胡薄言問道。頗有一種大無畏的精神。
塗安寧眨了眨眼,算是同意了。
胡薄言咽了咽口水,問道:"你還生氣嗎?"
時間仿佛停住了,一秒,兩秒,三秒……
"滾!"塗安寧咆哮著,就差沒上腳踹了。
胡薄言飛快的跑了出來,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可以肯定了,她還在生氣。"
……
"阿姨,問你件事。"
鑒於阿姨是這裏除了安寧之外唯二的女性,並且他們相處的時間較長,所以胡薄言選擇向阿姨求助。
主人求助自己,阿姨受寵若驚,連聲說道:"先生有什麼事,吩咐我就行了。"
她一直覺得能夠在這裏工作,是她的幸運。不僅因為先生給的工資高,更是因為先生太太都很善良,從來沒有把她當做下人看待,這讓她感覺到了尊嚴。即使這樣,她依然謙恭有禮,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
"不需要,你隻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了。"胡薄言說道。
"好。"阿姨回道。
"就是…"胡薄言組織措辭,"為什麼女人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生氣了,而且也不回答關於這個問題,也從不告訴別人她為什麼生氣,明明生氣了,還要裝作麵無表情,這到底怎麼回事?"
"您說的是太太吧?"經驗豐富的阿姨很快猜了出來胡薄言口中的"她"。三人同在一個屋簷下,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單是感覺就能感覺的到,何況先生臉上的痕跡還那麼明顯。
自從太太生完孩子回來之後,確實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她看先生的時候,眼神溫柔得都能掐出水來,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柔柔的,現在卻變得很冷漠,也很少和先生說話,甚至不理會先生。
不過,同是女人,阿姨倒也能夠理解,且不說每個月的那幾天,更何況太太剛生完孩子,又是早產,心情肯定要有一個過渡期才恢複過來的。
既然被看出來了,胡薄言也不藏著掖著了,"我之前犯了個錯誤,所以她生我的氣,我能夠理解,可是我已經道過歉了,而且她剛才還對我笑了,但是一轉眼又變得不耐煩起來,然後她現在還沒消氣,我已經分不清她現在到底是在氣我之前還是現在,又或者隻是無緣無故的想要發脾氣而已。"
原來犯過錯誤…阿姨聞言,大概明白了,"那您之前犯得錯,嚴重嗎?"如果隻是家常拌嘴,那就好辦多了,如果很嚴重,那就另當別論了。
"嗯。"胡薄言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
"那就難怪了!"阿姨說道:"我覺得太太是餘怒未消,又加上剛剛生完孩子脾氣大,兩股怒火遇到了一起就變成更大的火氣所以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胡薄言頓時茅塞頓開,"阿姨,你說得很有道理!"看來,他還是得從最開始的問題上開始解決。
"先生您過獎了"阿姨不好意思的說道。
隨後她又提醒胡薄言,"先生一定要記得,對待太太一定要有耐心。"她是真心希望先生太太能夠和好,畢竟像先生這樣英俊多金不花心脾氣又好的男人,現在已經不多見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
胡薄言再次跟阿姨道過謝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