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不甘心,接著又問道:“那她耳朵上戴的那對鑽石耳釘該怎麼解釋?”
我的奇葩思維又來了,“說不定那就是兩個小玻璃球呢,在我們那個時代仿鑽石的玻璃飾品多了去了!”
“這是十六世紀的英格蘭!不是2018年的中國!你能不能把大腦裏的水往出擠一擠!”維克多終於咆哮了起來。
“我就願意泡在水裏了!關你什麼事!我隻是把各種可能性講一下嘛,至於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嗎?英格蘭的紳士都死光了嗎?怎麼偏偏讓我遇上了你?”我氣得渾身直哆嗦,這個偏執狂,還不許別人提出疑義了?
就這樣,原本氣氛正常的車箱裏頓時火藥味十足,我與他劍拔弩張,互不相讓。
維克多用一副虎視眈眈的狗樣瞪著我,我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賴樣斜睨著他,兩個人就這樣久久僵持不下。直到馬車駛入院子,管家打開車門,我才輕蔑地“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走下車。
“安妮!安妮!”一進門我便心情不爽地大喊大叫。
沒一會兒,安妮提著裙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氣喘籲籲地問:“羅德裏戈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嗎?”
“快到我房間裏拿一條羊毛筒襪來,我換好後馬上還要出去。”這是我第一次擺出少爺的架子使喚這些姑娘,完全是情緒的產物。
安妮可能被我的轉變嚇了一跳,她先是一怔,但很快恢複了正常,連忙答道:“好的,少爺,我馬上就去。”
維克多目睹了這一切,興災樂禍地說:“你和我有什麼區別?壞情緒來了,總會遷怒別人。所以,別假裝自己是聖人。”說完,趾高氣揚地向會客廳走去。
切!那我也比你強!
來到會客廳,維克多首先打破沉默,他平靜地說:“我之所以提出那麼多疑點,是想讓你明白,那個女仆很可能就是施魔咒的女巫。”
“啊?她就是女巫?”我故作驚訝,然後表情急轉直下,不以為然地嘟囔著,“我早猜到了……你以為我真傻呀?”
“那你怎麼不說?非要表現得像個智障一樣?”維克多覺得我不可理喻。
“你才是智障呢!我就是想跟你對掐!”
唉,其實這都是因他而起!是他讓我心裏不痛快,然後就不由自主地和他互懟了起來。
維克多見越來越任性的我有些不太對勁,嚴肅地問:“你倒底怎麼了?還在為上次我威脅你的事生氣嗎?如果是這樣,那我向你道歉。”
我愣住了,這個獨裁者居然彎腰低頭向我認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已經向你妥協了,答應救候爵夫人。也請你別再鬧了,認真聽我分析,然後想一個萬全之策,既能救活候爵夫人,又不被人發現我們的魔法。”維克多理智克製的樣子還是很有魅力的,雖然現在是以狗狗的樣子出現,但通過我刀卓雅豐富的想象力還是可以隱約看到靈魂歸位後的維克多得有多迷人呀。
“喂!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維克多越來越搞不懂我了。
“呃……沒什麼……我在想,該怎麼使用魔法才不會讓那個女巫發現。”我慌忙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上。
“剛才我已經仔細探查了一下,導致候爵夫人重病的根源就在那個白色帷幔上。那個帷幔被施了魔咒,它在吸食候爵夫人的精氣。我們隻要把帷幔上的魔咒解除了就可以了。”維克多說道。
“但是你在那個女仆麵前又不能使用魔法,這可怎麼辦?就算我們提出撤掉帷幔的要求,她也會在我們走後繼續掛上。除非……燒掉它!”我目光堅定地征求著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