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羅斯維爾候爵依然沒有回來,那個女仆也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這頓飯吃的,感覺桌子上的每一個人都各懷鬼胎。女仆對我們是既反感又忌憚,我和維克多對女仆是既懷疑又厭惡,管家對女仆是既提防又紳士。總之,氣氛怪得就跟一部諜戰片。
飯後,我們繼續窩在那個房間裏,隨時準備著與女巫一決雌雄。女仆對於我們的陰魂不散毫無還擊之力,她隻能以各種借口進入房間偷偷察看候爵夫人的狀況。
夜已深,我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沒有覺察到任何異樣,就這樣一直到天亮。
“喂!快醒醒!”維克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房間內一切如常。
“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驚訝地問。
維克多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雖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但有一件事卻很奇怪。”
“什麼事?”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窩在這麼個狹小的地方睡了一晚,渾身酸痛。
“羅斯維爾候爵一夜未歸!”維克多神情複雜,現在連他也被這個房子裏這群古怪的人搞糊塗了。
“紈絝子弟,尋歡作樂一夜未歸,也是很正常的事呀!更何況他老婆都快咽氣了,說不定正躲在哪個溫柔鄉狂歡慶祝呢!”對於這個男人的猜測我脫口而出,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這個渣男有多齷齪。
“我倒不這麼認為……”
就在我們談話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開門一看,原來是管家保羅,隻見他神色慌張地向我們彙報道:“主人,那個女仆剛才拎著一個行李箱跑了!”
“什麼?”我和維克多同時驚叫道。
“你留著守著候爵夫人!走!咱們倆去追!”維克多命令管家寸步不離地保護著候爵夫人,我和他則飛也似地衝下了樓,向門外追去。
衝出門外,已經不見了那女仆的身影,應該是坐上馬車走了。我和維克多跳上我們的馬車,通過他的魔法,我們得知了女仆的逃跑路線。
“太奇怪了,如果這個女仆是女巫,她為什麼從始至終都不肯使用魔法?”維克多再次提到了這個疑問。
“可能怕暴露自己吧。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她不是女巫,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維克多沉默不語,他現在也不能輕易下結論。
很快,我們的馬車就追上了女仆乘坐的那輛小馬車。截停對方的車子,我跳下車,衝過去打開那扇小車門,一雙緊張焦慮的眼睛盯著我,然後一陣憤怒的責罵聲傳來:“哦!上帝!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攔我的馬車?”那張因惱怒而漲紅的臉嬌媚盡失。
“哦,對不起,女士,您把客人扔在家裏,然後就這樣不辭而別,是不是有些失禮呢?”我的唇角微微一翹,一個嘲諷的笑容算是徹底把她激怒了。
“那又不是我的家!我隻是那裏的仆人,候爵欠我的薪金,我沒有必要再為他幹活了!”那女仆理直氣壯,絲毫沒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妥。
“昨天你還勤勤懇懇地為他幹活,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怎麼過了一晚就變了一個人?說走就走?難道你不要自己的酬勞了嗎?”我又問道。
“候爵承諾會在昨天晚上結清我所有的酬勞,可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沒回來。對於這種言而無信的家夥,我還有必要留在那裏嗎?”女仆言辭激烈,說的好像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