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哆哆嗦嗦穿好自己的衣服,才施施然走出來。她滿腹疑惑,“溟玄一,你聽到過一段很詭異的笛聲了的嗎?”
“很詭異嗎?”
南笙不斷的點頭,像搗蒜。
溟玄一……
竟然用“詭異”這個詞來形容他的笛聲,難道不該是動聽嗎?
“那我便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詭異。”
南笙還有點迷,有點莫名其妙,便見他袖中滑出一物,他抵到唇邊。
那是一隻——白玉笛!
那曲子是他吹的!
而當笛聲奏響的時候,南笙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那微弱的一幕在腦子中迅的劃過,南笙突然明了。那麼詭異的笛聲,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他又沒有阻止。
那便隻能明,吹奏者就是他!
他竟然還精通樂器——
南笙不得不佩服的五體投地,但是這聲音不對頭啊。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走動,南笙努力的控製不亂動卻還是做不到。
那笛音詭譎多變,神秘莫測,而南笙隨著音調的變化,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做出各種動作。
溟玄一看著南笙這副傻傻的樣子,微愣,之前的一曲他是隨便吹奏的,不想後來覺得心中煩悶,調子也帶了些殺意。
不曾想,這傻女人就陷了進去,還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
她似乎忘記了自己的本領,在將長槍給她的時候,他便看見了她手心裏的繭,那應當是練武所致。而且那樣的紋路,隻能是長槍這種武器。
而與自己切磋時,她又是一副完全沒有武力的模樣。他想到那些人傳的,沐大將軍的嫡女曾尋過死……
心中突然泛起了陣陣波瀾,蕩開漣漪,他突然想了解她的過去——
詭譎的笛音驀地一轉,南笙覺得意識瞬間便被抽離了腦海。她的眸子又失去了焦點,不知道看什麼的最後轉向吹笛人。
溟玄一問,“你的名字?”
南笙答,“沐南笙。”
“來自哪裏?”
“魔都。”
魔都?那是哪裏,整個大熤都沒有這樣一個地方,難道自己的懷疑是對的。這個絲毫完全不含“沐南笙”特征的人,其實是另外一個人。
他走到南笙麵前,看著她的臉,試著找出人皮麵具的痕跡。可是卻沒有任何銜接的痕跡,可是他知道,有一種人皮麵具是人眼看不出的。
冰涼的手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上,感覺到指尖下的身體微微的一顫。他嘴角掛上了玩味的笑,還真是敏感,明明已經被他的笛音所控製住了。
身體的本能卻還在,“那這樣呢?”他低下頭,在南笙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啊——”
女聲似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沒有焦距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東西,又移開了。
溟玄一看到那巧的耳朵開始染上粉雲,便不再鬧她了。“煎”過火了不好,要這樣半熟半透的,慢慢來。
他在她臉頰與絲間摩挲,有些精致的人皮麵具,例如鬼醫的,隻有行家才能摸出來,看是看不出來的。可是卻隻是觸到一片平滑圓整,難道,他真的猜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