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郝南冷哼一聲:“你懂什麼?你真的以為我今天過來就是不讓你在這裏嗎?我早就從醫院裏查清楚了,簡航遠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已經脫離了危險,這個時段,是根本沒有醫生過來查房的。”
“什麼意思?”顧林蘇一點都不明白。
“一會兒你就明白了。”
司郝南已經顧不得和顧林蘇多家解釋,現在他得趕緊地趕到病房裏,必須馬上就要看到簡航遠。
很快,他拉著顧林蘇來到了病房門口,想也沒想就一下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裏的那個醫生,正手裏拿著個東西,準備往簡航遠的身上注射上去。
現在他忽然聽到了後麵的動靜,一下子回頭。
他一看到了顧林蘇和司郝南,就大聲地指責:“你們什麼人?我正在觀察病人的傷勢,你們過來做什麼?”
顧林蘇愣了愣,雖然這個醫生帶著口罩,但是她已經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幾分的緊張。
莫名地,她也覺得很不對勁。
司郝南想也沒想,就一下子來到了那個醫生的麵前,那個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手裏的針管已經被司郝南給奪走。
“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要奪走我的針管?”
醫生顯然開始驚慌了,開始大聲地喊起來。
“醫生?”司郝南看了一下手裏的東西,“你到底是哪家的醫生?你以為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你以為我在這裏守著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在等你呢,簡航遠的病房這個時段根本不會有醫生過來,你拿著這個東西,到底是害人的,還是救人的?”
一邊說,司郝南就一下子挑開來了他的口罩。
顧林蘇大吃一驚。
口罩被拿開,露出了一張年輕男人的臉龐,顧林蘇覺得這張臉真的很熟悉,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他不就是那天,攔截住她和簡航遠的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嗎?
這個人根本不是醫生,他是那個刺傷簡航遠的人!假裝醫生來再次害簡航遠的!
顧林蘇一下子驚叫起來:“郝南,他就是那天刺傷簡航遠的人!他不是醫生!”
這個“醫生”發現已經露餡,迅速地擺脫掉司郝南的手臂,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就已經逃似的無影無蹤。
而司郝南的手裏,還拿著那個針管。
他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細細針管,裏麵是一些淡黃色的液體,他雖然不懂裏麵是什麼東西,但是明白,肯定注射進簡航遠的身體裏,會對他很是不利。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匆匆地走進來一個護士,她已經聽到了屋裏的不對勁,過來看是什麼動靜。
司郝南一看到她,趕緊地走上前:“你來了正好,趕緊去拿著這個東西去化驗一下,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護士愣了愣:“這是什麼?”
“有人剛才假扮醫生,要往病人的體內注射這個東西。”
護士臉色大變,這事情可是非同小可,她趕緊接過了司郝南手裏的東西:“好的,我馬上就去找醫生,看裏麵的到底裝的是什麼。”
護士離開了,顧林蘇仍然愣愣地站在哪裏,剛才的場景再清楚不過了,很顯然,那個男人根本和司郝南不是一夥的!而且,他居然來第二次害簡航遠,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郝南,對不起!”
顧林蘇心如刀割,很明顯,害簡航遠的人,根本不是司郝南!
當時那兩個人那樣說話,就是為了迷糊她吧?然後,她就上當了。
“有什麼對不起的?你不是一心認為是我害了簡航遠嗎?”
司郝南很沒好氣。
今天他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顧林蘇在冤枉他以後,一開始他很生氣,但是生氣過後開始意識到,這整件事情是件巨大的陰謀。
顯然,那兩個男人當時故意給顧林蘇那樣說話,就是為了讓顧林蘇誤會,是他要害死簡航遠。而且他推測,既然簡航遠脫離了危險,那兩個人應該不死心,他們肯定也是奉命行事,不完成任務,也是無法交待的。
因此他今天一早就來到了醫院,並從醫院裏已經打探出了,簡航遠今天已經脫離了危險,除了早晨和晚上的查房,不會再有醫生過來。
因此他就在這裏守著,想看看到底會不會碰到有人再過來害簡航遠。
後來簡航遠的父母臨時出去了,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回來,司郝南就推測,這個時間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那兩個人要再次害簡航遠,應該就會這個時間段過來。
可是他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頭,顧林蘇居然又過來了,因為害怕打草驚蛇,他才會費盡一切的辦法,讓顧林蘇離開了病房。
顧林蘇也已經猜測除了大概,她淚眼朦朧地抬起了眼睛:“郝南,對不起,這段時間,是我一直在沒有道理地懷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