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並沒有說什麼啊,他到底為什麼這麼緊張?
“郝南,我說什麼了?你怎麼看起來那麼慌張?”
顧林蘇覺得心頭的不解更大了。
司郝南馬上否認:“沒有沒有,我哪裏緊張了?我隻是覺得你剛才那句話說的不對,你沒有和別人一樣的東西啊。”
“我說的是眼睛,不是說和吳芫的很相似嗎?”
顧林蘇這才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錯誤:“是的,我和她的眼睛當然不是同一個東西,但是,也沒錯,你還記的嗎?我這雙眼角膜,是別人捐獻給我的,所以,這其實並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司郝南忽然覺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他一下子打斷了顧林蘇的話:“蘇蘇,我們不說這個。”
司郝南的反常,讓顧林蘇更加吃驚了,他為什麼不讓自己說下去?到底司郝南是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到底是什麼?
她忽然心頭有著隱隱的不安。
司郝南也自覺自己的情緒太過反常,他緩和了一口氣:“蘇蘇,你剛才的話不對,什麼叫眼角膜不屬於你呢?既然這是別人已經贈送給你了,那就已經是是屬於你的東西了。”
顧林蘇點點頭:“好吧,可是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獻給我的,我還一直想找到那個人是誰呢。”
司郝南的心一緊:“你是這樣想的?你真的一直想知道她是誰嗎?”
顧林蘇認真地點點頭:“當然了,我一直想要知道是誰,可是當時我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簡航遠幫著我做的,也是他幫助我找到的那對眼角膜,後來他告訴我,她的父母已經因為傷心離開了這個城市,因為他們的孩子也去世了,心情不好,不希望別人打擾,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登門親自拜謝。”
司郝南的神情木然,沒有一絲的表情。
“郝南。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顧林蘇愣了愣,不由得推了推司郝南的肩膀。
司郝南這才反應過來,他勉強笑了一下:“雖然我對簡航遠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還是讚同他的話的,是的,你已經沒有必要去找這個人到底是誰,既然捐獻給你了,就不希望在得到你的道謝吧。”
“說是這樣說啊,但是誰都是有好奇心的,到現在,我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司郝南打斷了她的話:“算了,不說這個了,現在我們一定要注意的,是葉光明這個人,懂嗎?我也說了,他對你不安好心。”
“為什麼?你覺得他的企圖是什麼?”
“他的企圖很明顯。”司郝南的口氣變得很是不屑,對於葉光明這個人,他一眼就能看到骨子裏,“他是想著能夠從我這裏得到好處,所以現在一在地接近你。”
顧林蘇明白了:“所以,他才會找我,給我說那一番話啊是吧?想著用這個來威脅你,離間我們的感情,可惜他不知道,這些我早都已經知道了。”
司郝南點點頭:“所以,現在他肯定很失望,所以你也不要掉以輕心,仍然要防著他,這個人,根本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現在你都過來了,我還擔心什麼呢?”顧林蘇天天一笑,滿臉信賴,“其實說實話,今天他找了我之後,我就很是害怕,知道我為什麼沒在這個房間嗎?就是覺得他是酒店的老板,不會在這個房間動什麼手腳吧?萬一動了手腳可就不安全了……所以我才去找魏小娟,想著和她一起睡呢。”
司郝南明白了:“怪不得呢,可是你剛才怎麼還埋怨我,說我不該來呢?”
顧林蘇理智氣壯:“當然了,這是兩回事,你來了,確實影響不好,這不也是事實嘛?”
司郝南看著她那鄭重其事的小臉,心底湧過了一陣暖意,他輕輕地抱住了她:“好了,就你的理由多,你明天不是還要玩嗎?早點休息吧。”
顧林蘇點點頭,司郝南關掉了燈,沒過多久,顧林蘇就睡著了,發出了平穩的呼吸聲。
司郝南一直盯著顧林蘇的臉龐,看到她已經熟睡,才輕輕地埋下頭來,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一定,一定不能有任何的事情可以影響他和顧林蘇的感情,無論那個人是誰,無論在困難,自己一定要永遠地守著顧林蘇。
心底的那個陰影再次朝著自己襲來:一切,真的會那麼容易嗎?
現在,不單單是盛宴的那個神秘的幕後人,這甚至連良友大酒店的葉光明,也要過來插上一竿子,他到底知道多少?
還有,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到底想吃掉多少?
第二天早晨,七點鍾,顧林蘇就起來了,開始忙活著收拾東西,昨天晚上的時候,領隊已經告訴了大家,今天七點半,大家一起在酒店們借口集合,然後再商量今天到哪裏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