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怎麼樣？我憑借著我手中的資源，盡著我最大的努力！我問心無愧！”蕭乾猙獰道。
“功法難以理解，你可曾問過你家長輩？招式無法完成，你可曾靜下心來，理個頭緒？大言不慚的誓言，難道就值這滿腔怒氣？！”那聲音威勢極重，似是帶著一種氣勢，字句擊中蕭乾的內心。
“我——”蕭乾氣急敗壞，還想辯解。
“還想解釋！”那聲音驟然變得很冷漠。
蕭乾捏緊拳頭，狠狠將這口氣咽下肚去，忍著劇烈的疼痛行了一個禮。
“請先生指教。”蕭乾恭敬道。
“嗯……”那聲音稍有點滿意，“也不是冥頑之輩。好吧，老夫今天心情不錯，就勉為其難，嗯，收下你這徒弟吧。”
蕭乾愣了。
收徒？自己？
“乖徒兒，”那聲音循循善誘道，“還不把為師救上來……”
“救上來？”蕭乾疑惑道。
“嗯，是這樣，為師出了一點小意外……你隻需將那雕像從水中取上來就可。”那聲音似乎有些尷尬。
蕭乾沒有吭聲。這人極為古怪，但應該有些本事，不然不會和現在以自己境界不能理解的事情沾邊。但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他呢……
賭了！眼下要變強，這或許是唯一的機會！
蕭乾一咬牙，一頭就往水中紮去。
那人沉浸在水底，靈覺看著蕭乾栽入水裏，心中頗有幾分滿意。蕭乾滿身擦傷，卻敢忍痛入水，這樣的毅力，在同齡人中怕也極為少有。
“啊呀沙袋！”蕭乾剛栽下水，又馬上憋足力氣向湖邊掙紮遊去，小臉漲得通紅。
“笨啊！”那人剛想說點讚許的話，卻氣得改口。
半晌。
蕭乾呼哧呼哧坐在湖岸邊上，怔怔看著眼前這栩栩如生的雕像。這雕像長喙，鳳冠，形似朱鹮，卻偏偏給蕭乾一種極為古老的感覺。
“師，師父，這是您？”蕭乾試探著問道。
“別急著叫師父。”那聲音沒好氣道，“老夫的弟子，豈是阿貓阿狗都有資格的。為報你救命之恩，老夫指點你一年時間。若這一年你讓老夫滿意了，再行師禮也不遲。”
“那可不成。一日為師，終生為師。徒弟不管您怎麼想，反正在弟子心裏，您已經是弟子永遠的師父了。”蕭乾可不傻，他是傍定這顆大樹了。
雕像一陣沉默。
“師父，”蕭乾試探著問道，“您天生就是雕像嗎？”
又一陣沉默。
“如此愚鈍，真是氣煞老夫也！”憤怒的吼叫回蕩在幽靜的山穀。
……
半年。空穀幽林，熱日梵天，波光粼粼的湖邊上。
“虎魄！第一變！第二變！第三變……第七變！”蕭乾大汗淋漓，狠狠擺出各種極端扭曲的動作，這些動作，或是對韌性要求極高，或是對肌腱要求極高。
湖邊一顆高高的樹上，一個栩栩如生的古樸雕像倚靠在樹杈。
“嗯。不錯。龍形七變，你算勉強及格了。”
蕭乾長長呼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裏卻是極為振奮。
這半年，對自己神秘的師父，蕭乾隻知道，叫做段天涯，因為某種緣故，靈魂與這古雕結合在一起，依附古雕而存活。
並且，按照師父的說法，他曾經是一個修為驚天的人物。那可是神話般的驚天級啊！蕭乾當時就蒙了，直到現在也還在懷疑這便宜師父是不是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