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黃鸝鶯後退一步,滿臉震驚地看向趙廷禹,一股又氣又怨的情緒衝上心頭。
平時撒謊撒多了的人,偶爾被冤枉這麼一次,就覺得自己蒙受了竇娥之冤。
趙廷禹避開她的眼神,垂下眼道:“那一次,我從K城出走之前,母親在家裏跟我談話時說過……你警告過我,說世事無常,她偶爾會發生點什麼意外也是說不準的……”
黃鸝鶯愣了半晌,當初,她知道了趙廷禹對於洛洛的感情後,確實是在家裏半煽情半威脅的跟他說過那麼一番話。對他曉之以利害,好讓他徹底死了那份心。
“我已經放下了,難道母親你不信嗎?”趙廷禹道,頓了頓,又道:“我這次回來跟你說的那番話,說我對趙氏沒有興趣,並不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那完完全全都是我自己的本心。母親……真的不是你嗎?”
黃鸝鶯氣得又摔了一個杯子,顧不得什麼優雅風度,也顧不得什麼之前教授趙廷婷的“對男人不能來硬的”,扔下趙廷禹,摔門而去。
趙廷瀾待在辦公室裏,猶如困獸。
整整一天過去了,沒有任何有用的消息。
他推掉了所有工作事務,哪怕再緊急再重要,他也沒有心思去理。他要保持自己的手機時刻暢通,除了保鏢們的彙報,他不想聽任何人的任何消息。
但保鏢們的主要技能並不在找人,而趙廷瀾自己雖然也有一些人手有特別的手段,在一些灰色區域行走,但一方麵這些勢力並不集中在K城,另一方麵,用於商業秘密的刺探比較多,而非這種直接的違法綁架行為。
陳安在醫院昏睡,偶爾隻短暫醒來一兩次。他手下的人手已經派出去辦事了,但趙廷瀾知道,陳安在K城厲害的點還是他自身與K城各種盤根錯節的灰色邊緣勢力的聯係,而現在陳安傷病,沒有人能代替他做這件事。
其實按照這樣的進度找下去,趙廷瀾相信自己終究也是可以將人翻出來的,他隻是太急,不願意等待那麼久的時間,他怕於洛洛會受苦。
一間暗室裏。
燈忽然亮了,於洛洛不適應這突然的刺眼的光,用手遮了一下眼睛。
“你還真是心大……這樣也能睡著。”門口傳來冷冷的聲音。
於洛洛讓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放下了眼前的手,看見許明瑞站在門口的位置,手裏提著一個大塑料袋。
“不然,你們希望我能在這地方做什麼?”於洛洛反問。
從昨天她被方霞帶過來後,就關在了這不通風的地下室,一張桌子,一張床,一盞燈,有個小小的洗手間,房間裏沒有窗戶,不通網絡,沒有手機信號,而且似乎隔音很好,她聽不到一點外麵的動靜。
在手機沒電徹底關機後,她連時間也不知道了。
許明瑞沒說什麼,走進來,關上門,把塑料袋往那張舊舊的桌上一放,於洛洛聞到了飯菜的香氣。
從昨天她被關進來後,一直到現在,都沒人管過她,渴了她還能去洗手間的水龍頭裏喝幾口水,餓了的問題就真沒辦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