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頓了一會兒,沒說話,隔了片刻才道:“小姐,還有別的事要說嗎?沒有的話,請回吧。”
說著他伸手按了桌上的鈴,秘書小姐很快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麻煩送這位小姐下樓。”薑可吩咐。
秘書小姐看向於洛洛:“您好,請這邊跟我來!”
於洛洛站著不動。
薑可也不作聲。
秘書小姐覺得自己上來拉扯也不妥。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薑助理,需不需要,叫,安保過來?”秘書小姐小聲道。
這話卻是提醒了於洛洛,她忙道:“陳安呢?我要找陳安,薑可,你不信我的話,讓安哥跟我見個麵也行啊!”
薑可仍然不說話。
“安哥去哪兒了?”於洛洛急道。
“無可奉告。”薑可擠出這四個字來,再次示意秘書帶於洛洛出去。
於洛洛知道強留下來也沒有意義,她不想把場麵弄的難看。她伸手扯下辦公桌上的一張便利貼,刷刷寫下一行數字,拍在薑可麵前:“我在K城的電話號碼!你,或者趙廷瀾,打給我!記得我剛剛說的要提防的話!”
於洛洛被秘書帶出去後,聽到電梯門關閉的那“叮——”一聲後,薑可臉上的麵具終於有了鬆動。
真的很像啊……
薑可的手從桌下抬起來,擱在桌子上,是攥的很緊的拳頭。
即使是他,已經習慣了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麵上不動聲色的人,乍一看到一個跟於洛洛如此相像的人,也無法保持完全的平靜。
薑可想起來前幾天,白薇和趙廷瀾從法國回來後,跟他說過的話。
那天白薇是單獨來找的他,她的神情有些忐忑,還有些惶恐。
她說:“薑可,我們在巴黎見到了一個長的極像洛洛的人……”
薑可的第一反應是開什麼玩笑,但他的神情很嚴肅,他不大喜歡有人拿於洛洛來開玩笑,他說:“白小姐,洛洛小姐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白薇道:“所以,我剛看見的時候震驚極了,我覺得不能置信,世界上還有長的那麼像的兩個人。她隻是比洛洛要黑一些,其實也不能算黑,你知道,就是歐洲那邊喜歡的那種被太陽曬過的深一點的顏色,然後臉似乎比洛洛要瘦窄一些……但這些,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感覺到,她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那就是洛洛。”
薑可看著白薇,不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在巴黎,遇到了一個長的像洛洛的女人,又能怎麼樣呢?畢竟不是洛洛。
可接著白薇就道:“我懷疑……那是不是,就是洛洛……”
薑可覺得事情開始變得荒謬了。
白薇沒等他置疑,又道:“而且,廷瀾也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