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清在回到泥土房後,也沒有換下身上濕噠噠的衣服,而是往鍋裏摻上了一大碗水,然後坐在鍋灶前燒火。
鍋灶裏的熊熊烈火映照在臉上,俞清清感覺整個小臉都被烤的熱乎乎的,身上的濕衣服也在可勁兒的冒著蒸汽,渾身不舒服。
“曖……這日子還能再苦逼一點嗎?”
看著那盆裏被泥遮住了本來麵貌的補丁衣服,她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在水燒開後,她拿出了紅糖往鍋裏放了一些,紅糖能活血補血,在經期喝最好,再放上兩片生薑就更好了,可惜沒有。
一大碗紅糖水下肚,感覺整個身子骨都暖了不少。
隨後,俞清清洗完了碗,又重新燒了大半鍋熱水,然後兌在桶裏,去茅廁邊簡單的衝了個澡,順便換了姨媽巾。
在洗完澡後,她實在是沒有衣服穿了,渾身上下也就一條小內內,至於內衣……她也沒有。
好在這姑娘長期發育不良,胸前還是小肉疙瘩,即使不穿也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身上不穿什麼東西,整個人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俞清清光著身子在屋子裏將那兩套衣服隨便洗了洗,然後就掛在了房間的窗戶邊,這裏好歹還能受到一點陽光。
在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後,她直接縮回到了自己的臥榻之上,然後蓋上了那千層毯,她打好了主意,衣服什麼時候幹,她什麼時候出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俞清清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門外響起了兩聲敲門聲,瞬間將她驚醒。
這木門很破,稍微一用力都能推到,要是以前也就罷了,問題是現在她沒有穿衣服!
“誰啊?”她喊了一聲。
“我。”
這聲音有些清透,十分悅耳,特別有辨識度。
不用想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陶時深。
然而,此時的俞清清並不想見到他。
“你是誰?”
在她這話出口時,房門外邊沉默了兩秒鍾,隨後,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
“陶時深。”
“哦,我現在不方便,陶先生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俞清清抓緊了身上的毯子,目光緊緊的盯著門口,心裏有些腹誹,他怎麼又來了?
現在村子裏不是正繁忙時節嗎?感覺他倒是挺悠閑的。
“開門。”
“我都說了不方便。”
這人咋就這麼強呢!俞清清心裏有些不樂意的想到。
在她說出這句話後,門外沒有了聲音,她還以為陶時深走了,結果下一秒鍾,那門都抖了兩抖。
這小子竟然踢門!
俞清清看著那搖搖欲墜的破門,那顆心就像是在坐九霄雲車一樣,嗖的一下就提了起來。
旋即,她快速的將毯子包裹在身上,然後朝門口跑去,邊跑還邊喊著,“腳下留門!”
許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這本就破爛的門沒有再受到摧殘。
“陶先生,您這是擅闖民居知道嗎?這種掉價的行為和你的身份超級不匹配,記得以後別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一開門,在看見那張俊朗的麵孔時,俞清清張嘴就開始發泄著自己內心的不滿。
而後者的目光卻是從她的頭上,一直看到了她的腳下,然後又定定的看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