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鑲嵌在腳心處的玻璃碎片,俞清清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她以後出門是不是得看黃曆才行?
不是摔田裏就是腳底板被紮,還能再倒黴一點兒嗎?
“清清,你怎麼了?”
俞子興見她不對勁,趕忙走了過來,視線也朝她微微抬起的腳底心看了過去。
剛看清楚,他那張清秀的麵孔頓時驚的失了顏色。
“都流血了!快快快,我幫你拔出來。”
這俞子興說著,急急忙忙的彎下腰,那雙手朝俞清清的腳伸了過來。
別介!
在他的大手要觸碰到腳的時候,俞清清趕忙把自己腳挪到了另一邊,一隻腳站不穩,她那隻受傷的腳也隻得用腳趾頭著地。
可這樣一動,腳心裏的痛感越發明顯了起來。
俞清清痛的想流淚了。
這都是叫什麼事兒啊!
大哥啊,現在腳丫子都沒有清理過,就沒有想過玻璃拔出來了該怎麼辦嗎?
俞家村這地方,她可是從不奢望會有什麼消毒液之類的。
那到時候要是再受點什麼感染,她這隻腳會不會廢掉?
“清清,你快點把腳拿過來,忍著點,把玻璃片拔出來就好了。”
“子興哥,我自己可以處理。”
見他還想過來,俞清清忍著痛又往回退了兩步。
“清清,這不是小事,那玻璃片紮的深,現在血的很多,再不拔出來,你的血流幹了可就完了!”
現在這種情況,能說點好聽的不?
俞清清有些不太樂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固執的往自己屋子裏走。
她前世雖然沒有經曆過這種情況,但是最起碼的步驟她心裏還是有點數的。
現在腳丫子上麵沾的全部都是泥,貿然的把玻璃片拔出來,百分之九十九傷口都得感染。
“曖?清清,你怎麼就不信我說的話呢?!”
俞子興有些無奈,但還是跟了回來。
那麼多血,他看著都怕,要是他走了,隻怕她一個人也處理不了。
好在這裏離家門很近,不過就這一小段距離,也夠俞清清喝上一壺了。
上輩子她小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的,不過那時候也沒有這麼慘烈過,加上後來日子好過了,身體也沒有受過這麼強烈的痛感。
反觀這一世,剛醒來就感覺渾身的骨頭要被打斷了,加上營養不良,環境惡劣,剛開始那幾天她的確是受不了的,到現在倒也可以接受了。
即使現在腳心被紮破,她也沒有太大驚小怪,就是覺得很痛。
回了房子,她第一時間就想拿盆去打上一些清水清洗一下,跟上來的俞子興看見她的動作,趕忙奪下了她手裏的盆,主動給舀了一盆水。
“清清,我來給你洗。”
見她準備洗腳,俞子興撈起袖子就準備幫忙。
俞清清一驚,這可使不得——
“別別別,子興哥,我自己可以處理的,你趕緊回去吃飯吧,免得嬸兒擔心。”
“清清,你跟我客氣什麼……”
俞子興見她粗魯的洗著自己的腳,看著那猩紅的血液滾滾而下,他光是看著都能感覺到疼了。
沒一會,她那沾滿泥濘的腳又恢複了之前的白皙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