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時深?
在看見這抹熟悉的身影時,俞清清麵上浮現出了一抹驚訝。
這麼大一早上,他過來幹什麼?
他的個子很高大,身材頎長、發型有些惺忪隨意,今天上身穿著一件v領的純淡藍色t恤,下身是一件黑色的運動款短褲,腳上踏著一雙十分休閑的運動鞋,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青春活力。
“今天有沒有好些?”
在走近了時,隻見陶時深的目光又落在了她光著的腳丫子上。
好自然是沒有好的,不然她也不會大早上傻不拉幾的坐在這裏等日出。
不過場麵話還是要說上一說的。
旋即,俞清清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好多了。”
“拿去。”
隻見陶時深伸出了手,遞過來了一個紙袋,這種袋子俞清清前世經常見,就是那種大商場裏的購物袋。
“什麼?”
這個人,貌似特別喜歡送別人東西?
俞清清沒有伸手去接,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不行,她本身就不太想和這個人走近了,再接受他的東西就更不像話了。
再說了,這算是施舍給她東西?連陶時深都覺得她可憐了嗎?
俞清清在心裏悲歎了一聲,商人都是摳門又小氣的,然而他竟然都能舍得同情施舍,可以看得出來,她現在的確是太慘烈了。
“藥。”
陶時深惜字如金,那手還是固執的伸著。
俞清清搖了搖頭,道:“我不需要,過兩天就好了。”
見她這麼執拗,陶時深俊逸的眉頭一擰。
“拿著!”
俞清清有些無語,她都說了不要了,這人怎麼就不聽?
“陶先生,你要是想幫助人,我建議你可以去幫一幫貧困地區的兒童。”不用一直關照她了,她心裏會過意不去的好嗎?
“你不就是嗎?”一道清朗的聲音在平地上炸起。
“……!!!”
後者一臉懵逼的抬起頭,那雙杏眼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好像……他說的沒毛病?
貧困地區的兒童,她就不是一點超級典型的例子嗎?
無父無母,舉目無親,地裏長滿了荒草,家裏窮的已經揭不開鍋了,她不困難誰困難?
可是……怎麼說她也是個三十歲的阿姨,手裏還有一個空間,即使生活差了點,那好歹也餓不死不是?
“拿著?”
見她不說話,陶時深又將手裏的紙袋子往她麵前遞了遞。
盛情難卻,怎麼辦?
收下?
俞清清搖了搖頭,不妥。
不收下?
這人太固執,好像也不妥。
“多少錢?”
她看了一眼那袋子,收下也可以,但是這賬得記著,等下次她去城裏把黑枸杞賣掉,她再還他錢。
“十塊。”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陶時深張口就報了價格。
他買的什麼東西隻用了十塊錢?還用這麼好的紙袋裝著?
雖然心裏疑惑,俞清清還是接了過來,然後當著他的麵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盒藥,一包紗布,還有一個鞋盒子。
鞋子?
俞清清抬頭看了一眼陶時深,見到他那幽深的瞳孔時,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蹙。
打開了鞋盒,隻瞧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雙涼鞋,這雙涼鞋是清純透明色,上麵還鑲嵌著深綠色的水晶,外觀看起來柔美又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