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時深今日穿著一身十分修身的休閑裝,身材挺拔偉岸,五官如雕刻般立體分明,濃密的劍眉下一清幽深邃的眼眸,隻是這望過來的一眼,就讓人的呼吸感覺不在線上。
俞清清覺得,陶先生也就這外表還看的過去。
當然,其他的就可以不談了。
“上車。”
陶時深的目光落在她手裏的麻袋上,然後又瞥了一眼她腳上那雙精美的涼鞋,這才將視線快速的轉移了開來。
俞清清點了點頭,然後拉開後座車門坐了進去,至於這一袋子的黑枸杞,她全程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
這要是壓壞了,今兒個的縣城也算是白去了。
剛關上車門,俞清清就發現,陶時深竟然也在後座上坐了下來。
這位大佬不是該坐前麵嗎?
就在俞清清不解的看向他時,陶時深也看了過來,那劍眉維揚,頗有些興味的看著她。
這小姑娘,倒還真的是不一樣。
別人見著他這輛車子,眼睛都得看直了,並且還不知道怎麼開門,可這丫頭,很是熟悉的拉開了車門,一點兒驚奇都沒有。
這一點可就有點怪了。
“在看什麼?”
他清亮的嗓音在密閉的空間裏響起。
“陶先生,你不是該坐在前麵嗎?”
“哦?還有這一說?”
“前麵視野好。”俞清清言簡意賅的說道。
其實她是想說,和你這麼近距離的坐在一起,真的是很有壓力啊……
別的不說,就說說這身高,兩人差了那麼大一截,時刻都感覺被欺壓著。
再者,當他往這旁邊一坐時,就好像是身邊坐著一個熾熱的太陽,讓人渾身不自在。
“車頂的視野更好,我是不是該去車頂坐?”
“……”
不是說陶先生人品好、話又少嗎?
不不不,他明明就是一隻腹黑的大尾巴狼,話不少還狡猾。
俞清清扯了扯嘴角,淡淡的道:“陶先生果然特立獨行。”
陶時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這小丫頭,嘴巴倒是挺能說的。
自從他最開始接觸到這個丫頭時,就發現她和這俞家村有些違和感。
俞家村的人大多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而且多是沒有念過書的,大字不識一個,且思想陳舊,可是這個女孩兒,不僅認識字,而且說話也和別人有些區別。
雖然這區別不是很大,但是卻都清晰的落在了他的眼裏。
就比如現在,特立獨行這個詞,就算是現在在俞家村那些青年人麵前說起,他們也不一定會懂得是什麼意思,然而偏偏這個詞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陶時深很早就發現了,這個俞清清就好像是一團迷,在她的身上總能發現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繼續探究。
對於陶時深的目光,俞清清是心知肚明的,隻是她卻將頭偏向了窗外,直接當做沒有看見。
她上一輩子的行事作風基本上是沒有什麼改變的,所以即使俯身在這個十五歲的小女孩兒身上,她也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雖然她時刻提醒著自己,這裏是俞家村,是十五年前落後的時代,說話要注意,可是在不經意間,上一輩子的習慣還是會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