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點睡,我回去睡了。”
俞清清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著頭轉身就準備走。
這一轉身,她就懊惱閉了閉眼。
想她活了兩輩子,什麼玩意兒沒見過?
也不知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這才剛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了一道略有些喑啞的聲音。
“俞清清。”
嘶——
這聲音聽著,怎麼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
平時也沒覺著他的聲音有這麼大磁性啊,難不成是她聽覺出問題了?
不行,得鎮定。
於是乎,她板著個小臉轉回了頭,嚴肅的看著他。
“幹什麼?”
此時房子一片漆黑,也就是浴室裏那橘黃色的燈光透了出來,傾灑在兩人身上,更是增添了一份不明的情調。
“你的臉紅了,耳朵也紅了。”
“我紅你個二大爺!”
俞清清臉紅脖子粗,朝他吼了一嗓子後,轉回身拔腿就衝到了屋子裏,麻利的就反鎖上的門。
而後,她靠在門上,回想起了剛剛他眼底的那一抹戲虐,還有那一抹笑意,一股惱怒更是衝上了腦袋。
這個家夥肯定是故意的吧?
完了完了,兩世英明全都毀於這一晚。
俞清清像條死魚一樣趴在床上,真是恨不得朝自己的腦袋扇上兩巴掌。
她自認為自己是對男人沒什麼興趣的,可是今晚發生的事情,讓她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不對……
全都是陶時深沒羞沒臊的勾引她,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嗯,就是這樣的。
隨後,她一把扯過被子,埋著頭,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俞清清頂著一個雞窩頭坐了起來。
她雙眼呆滯的坐在床上,感受著從窗戶裏照射進來的光線,整個人都有些混混沌沌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杜興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進來。
“清清,你起來沒有?”
“來了來了。”
她恢複了神誌,快速的換好了衣服,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這一開門,她就瞧見陶時深和杜興都站在外麵,此時目光都正在盯著她。
“清清,你要不要梳一下頭發?”
“嗯?”
揣著這疑惑,她拿起了鏡子一照……
簡直辣眼睛。
下一刻,隻見她再次衝到了屋子裏,關上了門。
幾分鍾後,門打開了,此刻的她元氣滿滿又青春靚麗,簡直和之前的蓬頭垢麵判若兩人。
俞清清瞥了一眼那正看著她的陶時深,不免的又想起了昨夜的某些事情。
不行,思想不能跑偏。
好在她自持力不錯,還能麵不改色,完全將高高大大的陶先生給忽略了。
杜興盯著她的臉看了又看,一臉的狐疑。
“清清,你的臉怎麼這麼紅?是發燒了嗎?”
“你才發騷了!”
俞清清瞪了他一眼,轉身拿著漏網就朝養殖場去。
這杜興大清早的是不是沒吃藥啊?
這眼神不好使也就算了,這話還能亂說啊?
瞧見她一臉怒氣的走了,杜興摸了摸後腦勺,表示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