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溫酒意。”納蘭少北冷聲開口。
即使這個女人一進來的時候,他有被驚豔到,即使她臉部的輪廓、身形很像。
但是,這個女仆不是她。
他最深愛的愛人,早就沉睡在了王室陵墓裏,醒不來了。
“是呢,小姐,我隻是一個送餐點的女仆而已。”溫酒意現在還不能在除了納蘭少北以外的人麵前,露出自己的身份。
“不是……??”汀蘭媚上前狠狠捏住溫酒意的雙肩,湊近了看。
書房裏的燈光不是太亮,所以她剛才沒看清,不然她還以為溫酒意詐屍了。
的確是和溫酒意不太相似的臉,但這隻是不太相似……
“是麼?我可不信,除非……你死後我讓人解剖了看看!”汀蘭媚口出狂語,一把抄起擺在桌上剛剛給納蘭少北削水果的小刀,抓住溫酒意,預備刺向她的致命之處。
她知道溫酒意的屍體在王室陵墓,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像了,太像了。
她不能讓她即將穩固的地位再次動搖,所以她一定要盡快把這個女人解決了。
一定要一點意外都不能發生,千萬不能在即將要結婚前橫生枝節。
可汀蘭媚的小刀沒刺在溫酒意身上,反倒是納蘭少北受傷了。
“少……少北,我不是故意要傷到你的。”汀蘭媚驚慌失措,丟下刀子,四處翻箱倒櫃地找醫藥箱。
“你,你沒事吧……?”溫酒意心疼,她一見到他,就要他為自己受傷嗎?
“……”,此時納蘭少北把視線移向溫酒意。
受傷的又不是她自己,怎麼她還皺著個眉頭。
“有沒有藥箱,我來給你包紮……”溫酒意不像平常的小女孩那樣,見到血就被嚇到,她捧住他的手,尊貴有力的手掌內血留不止。
“不用。”納蘭少北把視線從溫酒意身上移開,他抽回手,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少北,快,我來替你包紮傷口。”,少北居然替她擋了!汀蘭媚心裏心疼又嫉妒。
“滾。”
“少北!我……”
“滾。”納蘭少北受了傷,卻不皺眉頭,隻是他嗜血的瞳孔,表明他現在暴怒著。
“殿下!”兩名侍衛趕來,觸及納蘭少北手上深可見骨的傷,驚歎出聲,“您受傷了!刺傷您的人是麵前這個女仆嗎?”
“眼睛是瞎了?!”納蘭少北壓抑不住暴怒,踢翻溫酒意身邊的餐車。
美食和好酒散滿了精致名貴的地毯。
侍衛被納蘭少北吼得心裏一跳,“屬下該死,該死。”
難道不是這女仆?難道這二殿下還喜歡自殘……?真可怕。
“把汀蘭媚給我弄下去。”
“是是是。”兩名侍衛收起天馬行空的想象,把聒噪的汀蘭媚拖走了。
“你們,你們不怕死嗎?竟然這樣對待本小姐!——”
汀蘭媚被拖出去後,這房間安靜了。
“我給你包紮一下吧,好嗎?你這樣會發炎的,我以前當過…護士,多少懂那麼點。”溫酒意望向他。
可納蘭少北不領情,他抬腿走向浴室,不看她一眼,“你可以滾了。”
溫酒意咬咬牙,她跺腳,“不行,我必須給你包紮傷口。”
“……”,納蘭少北頓足,他側過完美俊逸的臉龐,不可置信的語氣裏帶了點嗤笑,他邁開腳步,步步逼近溫酒意,他淩厲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捏住她精致嬌小的下頜,“不行?你以為你是誰?該不會認為我替你擋了那一刀,就是認為對你有意思?”
“趁我沒發火前,滾。”,納蘭少北甩開她,警告的話一次比一次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