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衛就見著一雙黑色的蝴蝶結皮鞋,往他腳背上一踩……關鍵是踩他的人還用的皮鞋後跟。
雖然是粗跟的,但還是很痛啊。
侍衛的額頭,開始出汗了。
納蘭酒帶著俏皮地語氣問他,“疼麼?”
“疼……”,侍衛答道。
聞言,納蘭酒轉過身,一雙靈動的眸子怒瞪著納蘭少北,她左手插腰,右手指著那個被她踩受傷的侍衛。
“喏,你不是說你體恤下屬嗎?來展現你體恤的時候到了,你把他抱起來,我就服你。”
納蘭少北黑了臉,他不想再理會納蘭酒的無理取鬧,直接上前將她攔腰扛在肩膀上。
身體這麼突然一下子被懸空,還都倒轉過來,納蘭酒有點難受。
她嚶嚶道,“納蘭少北,你還是換個姿勢吧……我都快吐了,被你這樣折騰。”
“你直呼我的名字?”
“……”,這個小氣的男人,叫叫你名字怎麼了,我還要叫你昵稱呢。
“那不然叫什麼?”,納蘭酒突然提高音量,“難道要叫你北北?Baby?可以,很強勢,這昵稱很不錯。”
跟在後麵老遠的侍衛都聽見了這個昵稱,他們忍俊不禁,但最後還是笑出聲。
“看來你們精神很好,不如圍著這艾岸森林跑一圈?”納蘭少北突然停下,側過臉對侍衛們說這個恐怖的‘獎賞’。
“……殿下,我們錯了,我們錯了。”,這艾岸森林一圈……天哪一百公裏,跑下去要死人的。
“那就閉嘴。”他扛著納蘭酒繼續走著。
“是!是!”,侍衛們通通都沉默地跟在後麵。
“你這麼凶巴巴的,還說你體恤下屬呢!”納蘭酒不屑道。
“我體恤的下屬,隻有你一個,你不開心?”
納蘭酒心下一動,原本平靜的心又被他撩起漣漪。
“殿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她深呼吸,止住躁動的心。
“亂說?”,納蘭少北忽然把她又公主抱了,他直視她的雙眼,黑色的瞳裏毫無半分感情,“我的貼身女仆,難道不是你?”
納蘭酒氣結,她索性不再說話,每次都拿貼身女仆說事,能不能直視自己內心的感情一次。
算了,現在和他也說不通。
從這裏到納蘭少北的宮殿還要幾十分鍾,她還不如睡覺呢。
這麼想著,她就臉朝著納蘭少北的懷中睡下了。
納蘭少北的懷抱寬大有安全感,她很快就睡著了。
但她睡覺的時候很不安分,還似乎做了個夢。
反正納蘭少北就看見她一直在碎碎念,手臂時不時還伸得老高打他一下。
他一下子抓住她搗亂的手,正好看見了她手上的流蘇手鏈……
修長的手指細細摩挲著這條手鏈,他一邊抱著她走,一邊定晴地觀察這條鏈子。
這條手鏈各個地方都顯示是好幾年前的東西了,流蘇串著的鑽石上,也刻著以前他們倆才知道的蜜語。
“一生所愛。”
算了,不可能的,納蘭少北打消這個念頭。
這世上,一個人和另外一個人的相同的脾氣,相同的口吻和相同的小動作,如果是一模一樣的,也不是不可能。
別做夢了,他這麼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