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納蘭少北剛好過來,就聽見梁翼尋稱呼納蘭酒為溫小姐。
“殿下。”梁翼尋朝他頷首。
“梁翼尋,你和她,似乎認識很久了。”他用手摩挲著高腳杯,眼神在納蘭酒和梁翼尋之間探尋。
“談不上是認識,隻能說是有過幾麵之緣。”他毫不隱瞞,他是納蘭少北在軍隊的戰友,也是他唯一的好兄弟。
“幾麵之緣?”納蘭少北挑眉好奇。
納蘭酒想起她和梁翼尋一次見麵,是在納蘭少修的獨立別墅。
那時候沈千夢照顧臥病在床的她,因此梁翼尋就找到了這裏來。
要是他說與自己的第一次見麵是在納蘭少修的別墅……真是上帝存心讓她和納蘭少北在這個問題上一直糾結啊。
“嗯,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在殿下哥哥的別墅。第二次是在殿下哥哥的別墅,第三次是在殿下哥哥的別墅。”梁翼尋訴說事實。
納蘭少北將視線移至納蘭酒,他那眼神中的戾氣,都快要溢出來了。
納蘭酒心裏咯噔一下,她觸及他的眼神,臉色一下就白了,“……”
梁翼尋這麼說話存心要她死嗎?
第一次就算了,還第二次第三次。
拋去他辜負沈千夢這個令人氣憤的事實,今天他在納蘭少北麵前這麼一說,她自己都想打死他。
第一次不能代表什麼,可以說是偶然。
那第二次第三次呢?意思就是自己在納蘭少修的別墅住了,才在偶然見到自己的時候,發現自己住在那裏啊。
不行!
她一定要辯解。
扯起一個僵硬的笑,納蘭酒語氣由咄咄逼人變柔了許多,“梁先生……麻煩你說清楚好麼?你這三次見到我的時候,是不是發現我躺在床上的,並且渾身都插滿了輸液的導管,動也動不了的那種。”
“嗯。”梁翼尋冷漠答道,盡管被她剛剛一開始就嘲笑了一番,但他還是沒有改造事實。
“納蘭少北!你聽見沒!你聽見沒!”她激動地扯住納蘭少北的袖口。
“嗯。”納蘭少北臉色緩和了許多以他和梁翼尋多年的好兄弟關係,他知道梁翼尋是絕不會騙自己的。
“那你們慢慢聊,我就找東西吃啦~”她眉眼溢笑,轉過身就走去覓食。
“溫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在哪裏。”梁翼尋很痛苦,他那在戰場上百折不饒的性格向來是很堅韌,可現在,他似乎已經絕望到無路可走了。
納蘭酒回頭,他剛剛幫過自己,而沈千夢又是自己的摯友。
她思索了一下,頗有些語重心長,“她回國了,我就說這麼多,剩下的靠你自己咯。”
說完,她又換了副歡脫的麵孔,拋了個媚眼給納蘭少北,“北北,我去吃東西啦,餓死了。”
納蘭少北黑臉,他巨討厭這個稱呼,“滾去吃。”
……
……
半個小時後,政治酒會開始了。
這個宮殿的主人——艾倫伯爵上台發言。
納蘭酒坐在納蘭少北身邊百般無聊,她扯過他那修長的手,悄悄在他耳邊說,“我給你算命。”
納蘭少北也覺得這開場白著實無聊,他索性理理納蘭酒。
“你不如先算算自己的智商為負幾。”
“……不識好人心。”納蘭酒嘟嘴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