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少修知道這孩子心裏想的什麼,他把水擱在架起的台子上,而後蹲下身揉揉他有些亂的腦袋。
“乖,無論她對我怎樣,我都不會傷害她。”
納蘭情衷聽到納蘭少北的承諾,他放下心了,難得地從他臉上冒出笑容,“媽媽,那我去玩了。”
納蘭酒擺擺手,示意他隨意。
“找我又有什麼事?”她不耐煩地說。
納蘭少北正在擰帕子,聞言他狠狠地把帕子擰成了一個麻花狀,直到把他的手掌都給勒出了印子。
不過他沒有對納蘭酒發脾氣,他知道她現在腦子有問題,所以他的脾氣在麵對她的時候也變得好了一點。
他走到她麵前,右手按住她的脖子,左手拿住帕子在她臉上輕柔擦拭著。
本來納蘭酒以為他會狠狠在她臉上揩一把,結果他居然出乎意料的溫柔,這讓她有點意外。
“你……你別擦了,皮都快沒了。”在一分鍾後,她終於開口說話。
“你還在意自己的皮?你知不知道你背上的燙傷程度有多嚴重。”醫生到的時候,說他們再來晚點,她背上被燙傷的那塊麵積就不能恢複了那是她整塊左肩啊。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這麼多幹嘛,不就是一塊皮嘛。”她靠在床上,眼神輕飄飄的,絲毫不在意。
“我在意?為什麼我會在意你。以後你不準在我沒有命令你的情況下輕易出手,懂?”他捏起她消瘦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
納蘭酒輕蔑笑笑,“我知道了,我以後會盡量服從你,不與你作對,但這僅僅是在別人麵前。不過……我不可能等你這麼久,最多一年,我最多配合你一年,時間不可能再多了。我不可能給你一直剝削我的機會,我可不是笨女人,你知道的。”
“你懂就好。”他勾起唇角,甩開她的下巴,“等你傷好後,就和我去公司,做我的首席秘書。”
納蘭酒揚起眉梢,“首席秘書?我沒什麼文憑,腦子裏一片空白,萬一搞砸了怎麼辦。而且,肯定會接觸到你許多機密信息吧,你就不怕我和你合作完後,把機密賣給別人?”
納蘭少北那黑瞳像帶有引力一樣,他說出口的話也像咒語一樣,話語充滿了震懾,“你不敢。”
她也絲毫不輸於他的氣質,對上他的眼睛,“我不敢?我不是不敢,而是出於我基本的道德,我不會罷了。我在這也給你提個醒,少來惹我。特別是……少來觸碰我,我最討厭這樣的行為,很惡心。在王宮裏,我忍了你幾次了,你知道嗎?”
納蘭少北眯起狹長的鳳眼,“很惡心?”
他回憶起從前,她似乎挺喜歡男女之間的‘那個事’,再看看她現在有點一本正經的模樣,就不由得輕笑了下。
納蘭酒不爽,“怎麼,你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知道是誰,以前有個女人總是求著我碰她,不碰她她不開心。”
“是誰?這麼厚顏無恥?”她皺著眉頭,很抵觸這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