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酒沒有回答,她似乎崩壞了,一直陷在了一種困境裏,就想毀掉她現在正在砸的東西。
“你怎麼了?”納蘭少北眼裏滿是焦急,他輕輕地搖了搖納蘭酒的肩,發現她眼神毫無焦距了,就像靈魂被抽空的人。
該死。
自己真是該死。
為什麼要刺激她?又不是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現在遭了,她是不是又……
“溺溺,你知道你爸爸在哪裏嗎。”他轉頭望向身邊的孩子,發現他們都愣住了。
“溺溺!”他重重地喊了他一聲。
納蘭溺身體抖了一下,“啊……?”
“溺溺,你知道你爸爸在哪嗎?”他現在真的很焦急。
目前這個狀況還能怎麼辦呢,隻有找來納蘭少修暫時讓她平緩一下。
“我……我知道,要我去找爸爸嗎?”納蘭溺很奮勇。
“對,情衷你陪著溺溺一起去。”
納蘭情衷當然同意,“好,叔叔可要照顧好我媽媽?”
“當然,你們快去吧。”
“不用了。”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來人真是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納蘭少修。
他快步上前,看了看納蘭酒的狀況,隨即用一種仇恨地眼神望向納蘭少北。
“你真是……”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納蘭少北好了。
總之,他現在很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他一拳。
不,不是一拳,豈止一拳,是很多拳。
“你把她怎麼了。”他問道。
“沒怎麼。”他抿唇。
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納蘭少修咬牙切齒。
但是他心裏……卻是開心到不行。
原本自己以為,納蘭酒在沒有自己藥物控製的情況下,會很快很快就恢複了。
但沒想到的事,納蘭少北這個蠢貨,居然又把她的情況給惡化了。
“酒酒?”納蘭少修不再假裝糾結在納蘭少北身上,他轉身關心納蘭酒。
“來,老師這裏有一樣東西……是可以捏碎的。”納蘭少修循循善誘,他是個十足的心理學家。
在陪伴溫酒意度過小時候如此黑暗的時光後,他掌握了她心裏的一切想法和心理活動。
在以前當她老師的時候,她經常來這裏訴苦,說著說著就哭了。
為了讓她不再那麼難過,於是他就給了她一樣特別特別能解壓的方法。
那就是毀掉視線裏所有的東西,你可以摔碎被子,或者是剪碎窗簾,再或者是捏破橘子。
這個方法用來解壓很管用,許多人都用過,並且用過都說好,都說管用。
溫酒意也不例外。
那個時候,她在上初中吧,他不僅是她的老師,還是她的心理導師。
他能解決她所有的煩惱,所有的痛苦,於是她特別依賴他,那個時候。
他比納蘭少北遇見溫酒意要早兩年,於是他心裏特別不服,為什麼愛情沒有像商場裏排隊那樣,那種先來後到才能得到物品的公平的規矩呢?
“啊!”納蘭酒在聽見捏碎這個詞的時候有了明顯的反應。
她的目光漸漸有了焦距,然後集中在納蘭少修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