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嬋想著,如果納蘭少北能說出溫酒意在自己心中還是重要的話,那麼這次的計謀她就是成功的。
如果納蘭少北說出他已經放下溫酒意,喜歡納蘭酒的話,那她也就隻能先罷休一陣子。
不過她覺得第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雖然心裏很不爽,但不得不承認,溫酒意這個女人在世時,在納蘭少北心裏可是無人能比。
如今她死了五年,前些日子,在殿下還沒有遇見納蘭酒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對溫酒意有著很深很深的思念之情的。
看了看冰棺下麵流蘇和藤蔓遮住的地方,寒嬋心裏得意洋洋。
她早就知道,納蘭酒已經進來了。
自己手掌心裏的遙控感應器,有幾十個小的指示燈……她看見最先進入這個陵墓的第一層樓的燈已經完全亮起來了,而自己和殿下現在所處的這個房間,也亮起了指示燈。
寒嬋計算了一下,納蘭酒從最初要通過士兵檢驗的陵墓入門處,到她檢查每個房間,以及她用的什麼交通工具,自己都能計算好她用的時間,到了這個房間,隻相差了幾分鍾的時間。
這次……她覺得勝券在握呢。
“這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問?”納蘭少北眯起眼,鋒利的眼神看向寒嬋。
寒嬋被他那可怕的眼神有點嚇到,殿下不愧是殿下……她沉靜了下心神,說道。
“我是看見您和納蘭酒小姐的關係逐漸攀升,而您以前說過除了溫酒意,誰都不會娶的。因為溫酒意小姐以前對我很好的,又漂亮。殿下您也對我很好,所以我不希望您在和納蘭酒小姐關係親密到要結婚後,心裏一邊裝著溫酒意小姐,一邊又裝著納蘭酒小姐……我怕您到最後心裏會十分難受。”
納蘭少北勾起嘴角,“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那……殿下,我現在叫溫酒意小姐為夫人還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
“納蘭酒小姐不是懷了孩子嗎,我就想,您應該快要娶她了吧,所以我是不是要改口了。但是同時叫兩個人為夫人,又感覺很奇怪……”
“不用改口。”納蘭少北轉眼看向冰棺裏的溫酒意,他觸摸著表麵,就像摸到了裏麵躺著的她。
“但是你在納蘭酒麵前,不能提到溫酒意的名字。懂麼?”他側過臉,那臉頰的弧度讓寒嬋癡迷。
“……可是今天屬下,似乎說漏嘴了。萬一納蘭酒小姐回家追問您夫人是誰,那怎麼辦?”她麵露難色。
“她應該還不會聽對話仔細到那種程度,總之,你以後別提起就行了。有關於這個陵墓的事,私下找我說就好。”他很怕納蘭酒會多想,而且她現在的狀況心智還不成熟,萬一……到時候碰上納蘭少修給她亂說,然後她再一聯想到夫人,就糟糕了。
他現在還沒看見她真正生氣的樣子,所以他不敢冒險。
納蘭酒蹲在下麵,身體都麻掉了,而且她感覺到肚子很難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