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起了地上的兩百塊,似乎聽到全世界在嘲笑我一個人,是命運的不公,還是自己的無奈。
似乎撿起的不是金錢,而是別人給予的可憐,看著僅有的金錢,內心的跳動似乎刮起了狂風一般的脆弱。
來的簡單,去的簡單,生命也是如此,我不寄托什麼去追求,卻被追求來可憐。
開始一個人的接口,告訴自己一定會感謝那個給我錢的人,可是茫茫人海去哪裏找,去哪裏看呢,我不知道,隻知道想著如何去感恩,可是那個人也許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而我卻感覺所有人走在看我,看我的瞬間忘記了走路。
似乎都在說我的不是,那麼一個年輕人,有體力,有雙手,卻去接受別人的施舍,多麼可笑的一個人,多麼可悲的一個生命。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看了多久,到了黑夜,一條街的人來人往,車來人散。
有笑的單身,有幽默的戀人,還有那老人的甜言蜜語,小孩的撒嬌索要。
我不知道幾天沒有吃飯,幾乎忘記了自己的餓,可是我一個人的街口,如同全世界都被忽略。
看著自己的雙手,是可以勞動的,檢查自己的眼睛,是可以看到的,可是我那滾燙的心,卻讓我接受了兩百塊的施舍。
也許是為了生存,也許是為了活下來,沒有比生命更貴的了,我知道,隻有活下來,才能去感恩那些對我好的人,所以,我必須用心跳的祝福,感恩的希望,去占住寂寞的角落,檢查自己,看訪內心的深處,不為別的,隻為一個叫做未來的名字。
聽著旁邊的歌曲,似乎隻有一句話讓我一直的單曲循環,不再猶豫,不再猶豫。
旁邊走來一個男孩,大約有一米高的身材,鞋子穿了一隻,袖子少了一隻,就連衣服的扣子都少了。
他的伸手,讓我明白了,一切都是注定,原來還有比我更窮的人,比我更需要錢的人,可是如果我做好人,我想他不會記住我的名字,因為他是指望別人施舍來吃飯的,而我確實需要一次施舍來充饑未來的。
我是給他錢,還是把錢留給自己,如果我不給他錢,是欺騙自己的良心嗎?如果我給了他錢,是欺騙那個女孩的良知嗎?我錯過了那個女孩,卻趕上了別人的讓我施舍,我不知道是要說一句我沒有,還是掏出兩百的一半,給予這個需要的孩子呢。
我剛準備掏錢,一個女孩撞了我一下,說道,“朋友,快點去上車,不然就遲到了,你的車還在前麵呢”
我聽到的敏感,讓我直接轉身走去,來不及問她的名字,似乎就是這一句話,救了我。
我走的很急,沒有看到她的麵孔,當我走了很遠,抬頭看到天上的月色,低頭看見自己的影子,撿不到命中的安排。
我多想回去問一句那個女孩,說一個謝謝,可是晚了,回頭的時候,那個小孩不見了,女孩已經走遠了。
世界上最近的距離,就是我和你的擦肩而過,一輩子不會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愛你,不是我不能說喜歡你,而是明明喜歡你愛你,卻說不出你的名字,不能在腦海畫出你的磨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