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夏煊月在神像後找了一捆幹燥的柴火,他點燃柴火後在行素身邊坐下。
“這裏為什麼會有成捆的柴火啊?”行素甚是好奇,這荒山野嶺的難道這破廟中還有其他人?
夏煊月把一根粗樹枝扔到火堆裏麵去:“大概是給那些迷路的獵戶準備的吧,後麵還有些食物,咱們暫且用不著,還是留給別人吧!”
行素點了點頭,看著火紅色的火焰在麵前不停的跳躍,照在夏煊月臉上泛出一些紅光,她的臉瞬間紅了,他說著說著突然側頭看向行素,行素連忙回過頭,假意把手伸向火堆,借此取得更多的溫暖。
“我把帷幔拿下來,在中間隔一個簾子,你把衣服脫下來烘烘吧,這穿在身上要多久才能幹啊!”夏煊月說著又站起身,拉下帷幔在二人之間拉出了個簾子,一人一邊的坐著,行素站在火堆前退下外衣隻穿著一層白色睡衣。
其實她覺得這一層簾子有些多餘,它阻擋住了視線。她又不是脫光,這胳膊大腿依舊被白色睡衣包裹的好好的,她癟著嘴,默默的接受了這層簾子,畢竟她身處古代,這個封建的年代。
“夏煊月。”
簾子那邊的夏煊月應了聲:“嗯,怎麼了?”
“那個佛像是什麼?”
“月老!”夏煊月簡潔的回答。
行素回過頭看著那尊佛像,似乎想起了什麼,在地上撿起了幾根樹枝,把衣服支起來在火堆前繼續烘幹,她轉身對著月老跪下,心裏暗自禱告:讓我穿越百年千年,到這個陌生的年代,然後用她的身體遇上夏煊月,是不是月老冥冥之中的安排?在之前的那麼多次相親的失敗是不是就為了讓自己知道緣份來之不易?若真是如此,就希望能與他天長地久。
夏煊月側過頭,在行素落在簾子上的投影中看出,她正在跪在月老麵前,嘴角微微一笑,不知道那個傻姑娘又再求什麼,以前她總是這樣,無論進那個廟見到那個佛像,她都會去拜拜,甚至有一次她居然拜了送子觀音!
想到曾經的那個行素,夏煊月的心仿佛被錘子狠狠的敲打著,也學著她的模樣跪在月老佛像麵前,在心中禱告:若是可以,就讓行素回來……
簾子的兩邊的兩個人的禱告都是為了彼此,卻是背道而馳的兩個夢想!
“夏煊月,你倒是有時間在這裏拜神啊?我看你還是把行素交出來比較實際!”
夏煊月和行素連忙回過頭,看向門外,幾個黑衣人在吳昊的帶領下出現在破廟門口。
夏煊月皺皺眉,這吳昊怎麼這麼煩?尚未離宮時他似乎就處處正對自己,可惜職位沒有自己高,也隻能做些挑撥離間的勾當,現在韓笑讓他追捕自己,他簡直是開心得很,似乎是鹹魚找到了個翻身的機會,一路窮追猛打。
行素站起了身,對吳昊的行為很是不滿:“你怎麼又來了,你是狗啊?”
“笑王妃,隨便您怎麼說,小的是令了笑王爺的命令要把你帶回去!我勸你,還是老實的跟我回去,別在做無謂的掙紮!”吳昊說了一大堆,看著夏煊月的模樣,心中有些得意。
此時的夏煊月清瘦了不少,眼圈深深凹陷下去,雖老天給了他一張俊俏的臉蛋,但這風餐露宿的,這幅漂亮臉蛋大概也經受不起多久對折磨吧,沒了這張臉蛋,看韓玉還會不會喜歡你!
他回頭掃了行素一眼,她倒是沒多大的改變,隻是臉上的胎記淡了不少,大約是上次失血過多吧,也或許是因為化了妝、蓋住了胎記,畢竟此時是和情郎在一起!
夏煊月知道又會是一場惡鬥,頓感無趣,每日都帶那些小嘍囉來,隻會耗費些體力而已,根本傷害不到他分毫。
吳昊不想再磨磨唧唧耍著嘴皮子,一揮手身後幾個黑衣人湧了上來,緊接著就是一場刀光劍影的打鬥。在這半個月的逃亡中行素已知道了如何保護自己,找了一處隱蔽地方躲了起來,看著他們飛上飛下的打鬥,心裏為夏煊月捏一把冷汗。
夏煊月隻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解決了那幾個小嘍囉,正要和吳昊交手時,韓笑突然出現在門外。
韓笑劍眉緊緊皺起,這都是什麼情況!夏煊月和行素都隻穿著睡衣,破廟中因剛剛打鬥過,一片狼藉,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橫橫豎豎的躺在地上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