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把把晟拉到了身後,側過臉迎上行素期切的目光:“我是失憶了,我不記得過去的所有事情,既然上天奪走了我過去的記憶,我為何還要念念不忘那段過去呢?上天肯定是為了讓我過的更好!沒想到我失憶後,晟還有兒子還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滿足!你以後別找我了,更別再騷擾晟了!”
行素抬頭看見他正在軟聲細語的安慰晟,他表情中的寵愛是她從未見過的,他真的變了,為了這個叫做晟的女人麼?她不知道是應該叫他夏煊月還是應該叫他磊!
她微微揚起嘴角,眼角眉梢盡是憔悴,她逞強的笑著,她不在乎別人會說她沒有禮貌,她直徑關上門,她不想見到這樣的畫麵!就在那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受了傷,傷的好重好重!翻山越嶺之為見他一麵,曾經祈求上蒼,隻要他還活著就心滿意足,如今他確實活著,心滿意足的活著,可是這份心滿意足卻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
“好吧,我們先回去吧,時間不早了,你何必到這裏來找這個瘋女人呢?”他說的好輕鬆,看著緊閉著的門,拉起晟的手看著她眼角未幹的那一點淚水,心裏更加不是滋味,自己這樣的選擇真的好麼?或許是吧,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要和自己剛才說的那樣,既然忘記了那就過去吧!
晟在磊出現的那一刻心裏還有些忐忑,卻不想他是如此的堅持,堅持要和自己在一起,多多少少的心裏的不安被放下不少,被磊攙扶著的感覺真的很特別,就似乎全世界都在自己身邊一樣的心安,可以給她依靠、給她安慰。
可是這樣的心安似乎又是稍縱即逝的!
她緊緊握住磊的手,把頭倚在他結實的肩頭,再他的耳邊輕輕說話,吐出的暖暖氣流落在他的耳根,他帶著笑意側頭看她。
“磊,你怎麼會出來?兒子一個人在家有事麼?”
他伸手把她攔在懷中,搓了搓她的肩膀,問:“冷麼?兒子睡著了,我睡不著,看你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還穿好了衣服,我就跟著你出來看看你做什麼去了!”
“那麼……”晟險些破口而出,她想問磊,剛才的對話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剛才的不安又回到了心中,她甚至有些後悔,後悔在第一次遇見磊時就對他說下了第一個謊言,從此她就陷入了謊言的漩渦,不斷的說謊,隻為圓了第一個謊言!
自己這又是何苦呢!
“那麼什麼?”看著晟又言欲止的模樣,磊笑著問。
晟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艱難的吞下了一口唾液,剛才就當是自己心虛了吧!剛才磊還那樣信誓旦旦的要留在自己身邊,唉,自己在瞎懷疑什麼勁呢?
她在一番自我安慰後連忙對磊說:“沒,沒什麼,我隻是有些擔心兒子,想問問你兒子身邊有沒有人陪著!”
“放心,他睡著了,我出門的時候也把門關上了,他那麼小應該不會自己把門打開的!”磊在晟耳邊低語。
盡管有了磊的保證,晟還是感覺把兒子一個人放在家中有些不妥當,加快了步伐,催促磊也快些,能早些回家看見兒子。
不久,已到了家門口,院子的大門敞開著,裏麵一片燈火通明,他們剛會走路的兒子絕對做不到這些事情的。晟頓感大事不妙,撇下磊快步跑進了院子,磊在他身後快步追上晟的步伐,二人一同進了房間。
房間裏三圈外三圈的站了不少人,當中坐著的一個男子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他身著一身素色長袍,外加一件同色的紗衣,腰帶上鑲著的那一塊指甲大小的紅寶石格外顯眼,黑發一絲不亂的被一根白色緞帶束起,手中拿著一把桃木折扇,發出清淡的幽香。
那男子見到磊進了門,連忙站起身,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嗬嗬的問:“夏煊月,你總算回來了,義父說的沒錯,跟著行素就能找到你!果然,在這裏找到你了!你可讓我好找啊!”
磊微微皺眉,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他仿佛認識自己,剛才那個叫做行素的女人也稱呼自己為夏煊月,而這個男人也稱呼自己是夏煊月。
難道,自己的本名就叫夏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