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進去在說吧!”皇上打斷了他們親密的小動作。
小太監依舊站在櫃台前,在衣袖中掏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對小二說:“今天我們包了,你去把門關上,等我們主子談完話你們可以繼續做生意。”
其實小太監就想包下客棧,可是皇上卻不願意,說是要體驗民情!他可是在暗中捏把冷汗啊,誰知道這悅來居來來往往的有那些人,萬一來個刺客,傷了皇上,縱然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啊!
“沒事了,你先退下吧,看好門口別讓人進來!”小太監吩咐了小二一聲,小二雙手托著銀票,看的兩眼發光,鑒定過真假後小心翼翼的疊好,細細的放在懷中,跑到門邊關上門插上了門閂。
“父王,您怎麼出宮了?”
三人已在原先的皇上坐的桌前坐下,小太監為夏煊月和行素倒好了茶水退到一邊,行素看著一身便裝的皇上,有些難以置信。
皇上拍了拍行素的肩膀,歎息道:“朕覺得朕最對不起的孩子就是你了,皇後強行搶走了行家的兒子,把你塞給了丞相,你一定受苦了吧!”
“父王,你說到什麼地方去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女兒過的很好,很滿足現在的生活!”行素心想,未出嫁前的事可不是她經曆的,她自然能說的不疼不癢,瞥了一眼夏煊月,隻要有他的陪伴,她才不想回到那個皇宮呢!這樣閑雲野鶴的日子滿自在的。
話還沒有說兩句,門就被哐當一聲踢開。
三人同時回頭,門口站著幾個黑衣人,手持武器衝了進來,站在最前的黑衣人看了一眼皇上,冷語道:“這就是當今皇上?兄弟們上!給我們死去的弟兄報仇!”
幾個黑衣人撲了上來,小太監嚇的臉色蒼白,大叫:“護駕,護駕!”
可是無奈,這裏是宮外,無論如何喊叫,都沒有侍衛出現擋下黑衣人。
夏煊月突然站了出來,把行素與皇上擋在了身後,大喝一聲,一掌就劈在當中一個黑衣人的手臂上,黑衣人手上拿著的寶劍哐當一聲落地,緊接著,夏煊月一腳踩在劍柄上,腳尖微微用力,寶劍騰空而起,他一把抓住了半空中的寶劍。
“說,你們為何來刺傷皇上!”混戰中,夏煊月的寶劍發出唰唰唰的聲音,偶爾也有金屬碰撞的聲音,行素見到被幾個黑衣人圍在中間的夏煊月,不由的為他捏把冷汗。
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在夏煊月一陣劍花後到地。
悅來居滿地都是飛濺的鮮血,夏煊月的一身淺色長袍也沾上了大片血跡。
他突然抬手捂住腰間,用劍支地,盡管這樣他還是重心不穩單膝跪了下來。
行素被他的如此動作嚇的花容失色,快步衝了過去,扶住夏煊月的胳膊,讓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纖瘦的肩膀上:“夏煊月,你怎麼了?”
“沒……沒怎麼!”夏煊月吃痛,眉頭都擰成了一個川字,他低頭看了一眼捂住腰間的手,不斷有鮮血從指縫中溢出,他咬著牙擠出了一個笑容,“沒事,受了點傷!”
行素低頭見到他腰間鮮血泊泊的傷口,眼淚刷刷的落:“什麼受了一點傷!這麼多血!”
在黑衣人闖入的時候,小太監就已經趁亂跑出了悅來居,跑到了衙門亮明了身份,此時他已經找來了救兵。回到悅來居時,刺客的屍體七七八八的躺在地上,桌椅已壞的差不多,十分狼籍。皇上站在角落裏,毫發無損。
而行素,則撲在地上抱著夏煊月低聲哭啼。
侍衛見著這樣的情景,把幾張桌子拚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把夏煊月抬到了桌子上,請來了當地最好的幾個大夫。大夫輪流為他把了脈後,頻頻搖頭。
“大夫,他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啊!”行素滿臉淚痕,看見大夫把完脈後都沒有拿筆墨開藥方的意思,實在是傷心欲絕,一把抓住大夫的手,“你開藥啊!”
“對,你快開藥,什麼樣名貴的藥材都沒關係,隻要他活著!”皇上在一旁附和著。
大夫不知後來說話的老者是皇上,沒有下跪行禮,淡淡的說了一句:“對方用的刀劍上有毒,中毒了,我行醫多年,都未見過這樣的毒,所以……”
“中毒?”
行素瘋了一樣撲到了黑衣人身邊,抓住當中一個黑衣人,一把扯開他遮臉的黑布,直視他陌生的麵容,抓住他的衣襟使勁搖晃著,“你說啊,解藥在什麼地方?解藥呢!”
黑衣人淡淡一笑,笑容盡是慘淡,卻又透出一絲期待,烏紫的嘴唇微微張啟,指了指夏煊月:“誰讓他阻攔我們!”
話語還在空中飄散,黑衣人的笑容已僵在嘴角,漸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嘴角溢出了一股墨色的鮮血後緩緩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