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失戀萬歲!我連續給自己灌了一個禮拜的酒。失戀萬歲!嗚嗚,萬歲……
朋友是拿來幹什麼的?
“哈哈,不就是在關鍵時刻借個肩膀給你靠嘛!來來來,喝!”
你個死男人婆,我看你是在關鍵時刻插我一刀!我喝了一個禮拜,你就敲了我一個禮拜。你這哪是安慰我,根本是趁火打劫!
“這點小事你就別介意了,來,是哥們就幹了它!”
她倒是臉皮厚,爽快地為我麵前空無一物的杯子斟滿伏特加。我本就有了三分醉意,加上心頭積壓的苦悶,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一口悶。冰鎮的烈酒從喉頭直滑到胃,一瞬間,天地都暢快了。舌頭似火燒,眼前的人物細胞分裂成了三份,我仿佛看見光著屁股的小天使在我頭頂盤旋。啊,多麼希望你手中的愛神之箭能夠射中我!以及在吧台裏調酒的halen,這是我最愛這家酒吧的原因。
最後縈繞於耳邊的是男人婆不屑一顧的嘮叨:“靠,你怎麼這麼沒用?”
大姐,有沒有搞錯!這個世界最會落井下石的,舍你取誰?
男人婆本名羅心潔,真是個與本人完全不搭調的名字,所以我一般叫她jane。她與我是同事,我們認識是在公司的麵試會上。那時我的申請表不慎掉落於地,正巧被她踩個正著。起初她還不好意思地替我拾起,待瞄過之後,我記憶中最恐怖最天花亂墜的笑聲就發生在那刻。不過也並不討厭。多數人都是抿著嘴暗自憋笑,她倒是表現地坦率。這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們很快就成了哥們。
jane為人豪爽,愛吃愛玩,剃個板寸,比我還短。一副不斷變換顏色的方框眼鏡,感覺與我大學時期的數學教授十分相象,惟獨少了個地中海。她總說自己每天做4個時候運動,誰知道呢?不過那小蠻腰倒是纖細的很,這也是我發現的她最有女人味的地方。
我想我實在是喝得太多了,頭昏腦脹,就像做了場劇烈運動,渾身骨肉酸痛。自己應該是躺在床上,jane還真是夠哥們,把我給扛回來了。眼睛實在是睜不開,反正jane會幫我打卡,幹脆掩飾成出去跑業務就這麼睡到日上三竿。翻了個身,手搭到了一個溫暖的物體之上。直覺告訴我,這種軟綿綿滑溜溜的觸感,絕對是女人的腰枝沒錯。
哦,原來是在做夢!
那就不要浪費了。我在意識朦朧之間心生歹念,一隻不安分的手從腰枝滑到後背。真是好享受啊!
“唔……”
我敢肯定那是女人的呻吟。這個夢還真是真實!我的手繼續貪婪地在光滑柔嫩的肌膚上遊移,大有醉生夢死的感覺尤生心間。
“唔……別鬧……”
那是一個女人慵懶的呢喃,讓我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似。大概是出於本能,我的眼睛抵擋住重重疲勞,掀開了一條細縫。焦距漸漸拉近,夢境中的景象重現眼前,一個女人就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臥躺在我的身邊。
“你怎麼了,眼睛幹嗎瞪得像見到鬼一樣?”
jane應該是被我身體劇烈的顫抖給震醒了,她揉著眼睛對我低聲抱怨。由她的話語可知,我當時的表情有多猙獰。
“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又何必那麼認真呢?”
她的話越來越遙遠,她的臉越來越模糊。轉眼我飛到了一個潔白的世界,一個滿頭白發滿臉白須的老人坐在我身邊,輕聲講著古老的故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
我應該是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