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盟眼裏隻有老莊主盈盈的笑意,那不是寵溺的笑,那是蔑視的笑,他在嘲笑他沒有本事!而孫少濯的皺眉在孫少盟的眼裏也不是擔憂,是怒視,他在生氣,生氣他坐了他的位置!
而這種關頭,孫少盟還是要忍,他還有太多的事還沒做,他要把這些全都還回去!蔑視,怒氣,他會加倍還給這些人!隨後,孫少盟從家主的位置上走了下來,笑著攙扶著老莊主坐上家住的位置。而這一幕,全都落在了孫少濯身後的姑娘眼裏。
孫少盟將老莊主扶到位子上之後,轉身就走了,連看都沒看孫少濯,更沒看見孫少濯身後的那個姑娘。
畫麵突然轉到了孫少盟大婚當日,一個內心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澀的姑娘端正的坐在大紅色的婚房中,而孫少盟穿著紅色的婚服,坐在眾人之間,獨自喝著酒,無論老莊主怎麼喊他去敬酒,他仍舊不動。
“二弟,今天你結婚,不去敬酒不太合適。怎麼說都得把長輩們,還有各大門派的掌門們敬過來。”孫少濯的臉上留下了時間的痕跡,但是臉上的喜悅依舊沒有掩藏住,今天可是他最喜歡的二弟結婚,這可是大喜事,身為大哥的他雖然早已替他打點好一切,但是結婚敬酒這件事,是沒辦法替的。
而孫少濯的親力親為,在孫少盟的眼裏,就是對他是個廢物的詮釋,他在這個莊子裏什麼都不用做,什麼也不會做,主要活著就能讓他們尋開心,他就一直是這種存在,從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大哥,明明你還沒娶親了,我竟然先在大哥前麵。”孫少盟冷著臉看向孫少濯。
孫少濯哈哈一笑,“沒事,二弟。我經常出門在外的,沒有哪家姑娘願意跟著我。可你不一樣,你能一直陪著姑娘,這種幸福的事,大哥還輪不上呢。”說著,拍了拍孫少盟的肩膀。
對孫少盟來說,孫少濯拍肩膀的行為,就是對他一種強有力的嘲諷。嘲諷他什麼都不會做,嘲諷他從一開始,就是這個家裏養的廢物!
畫風再一轉,床上的女子正在滿頭大汗的生著孩子,穩婆給這女子忙裏忙外的,而這個家裏唯一不同的就是孫少盟,坐在庭院裏品茶,好似這一切跟他無關。床上女子是他的妻子,生出來的也是他的兒子。可孫少盟依舊不疾不徐的品著茶,眼神輕蔑的看著在這莊子裏忙裏忙外的人。
折騰了好一陣,一陣響亮的哭聲就這麼打破了這種忙碌的局麵,莊子裏的人們全都停下手裏的活,來給孫少盟道喜。孫少盟也不應,將茶壺裏的茶全都喝完之後,便走了。那一走就是半個月,女子溫柔地哄著懷裏的孩子,那孩子還小,在繈褓中安安穩穩的睡著。
夜深,孫少盟滿身酒氣的闖了進來,女子剛剛入睡,孫少盟想都沒想就去掐那女子的頸部。女子突然驚醒,已經被勒的喘不上氣來,孫少盟又突然放了手,劫後餘生的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哭!就會哭!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廢物!你們都給我滾!”孫少盟說完,抄起旁邊的花瓶,就砸向已經哭得喘不上氣的女子,一下子那女子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