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女人,攔著我們又要幹什麼?”小三警惕的瞪著莫彩離。
不要怕,我不會害你們!莫彩離心裏想著,手裏比劃著,可是嗓子就是發不出嘴巴和舌頭組織出來的語言。
“你比比劃劃的做什麼?給我們施法麼?大哥,二哥,我曾經看到一個跳大神的給馬三家的三郎驅邪就是這麼比劃的,我看這個女人一定是要用邪法害我們!”劉小三一副我很內行的說道,古人都信鬼神,何況還是半大孩子的小大小二,聽完後,馬上跳出了很遠,一臉驚恐,憤怒的看著莫彩離。這個女人,心腸太歹毒了。
我不是!莫彩離聽到馬上比劃著自己的意思,可惜她不規範的啞語,不是三個小子能看的懂的,莫彩離見他們不懂,心裏一急,比劃的更加的快速急切,而三個小子看著她比劃的越老越快,先入為主以為她施法害他們的想法讓三個小子心裏更加的害怕,魯莽的小二,不管不顧,大聲的喊了一聲,一拳打在了莫彩離的左肩部上。
“啊……”他是要打臉的,可是身高不夠啊,不過就算這樣,莫彩離又打到了地上,從來沒有吃過苦的她,被痛疼折磨的,又無聲的掉下了眼淚。
劉小二愣住了,心裏沒由來的疼痛起來,小大小三愣住了,這個二弟(二哥)什麼時候能不怎麼魯莽。
“臭小子,剛剛這麼一會,你們就要給我翻天是麼?”洪亮的聲音響起,嚇得三個小子渾身一抖,戰戰兢兢的看著外麵走進來的那個滿麵胡須的男人,咽了咽塗抹,艱難的如蒼蠅般叫道:“爹!”
來人正是劉大郎,他的身後還背著沒有醒來的劉母,獵鷹一般的眼睛狠狠的看了一眼劉家三小,然後又移到地上玉臉掛淚的莫彩離身上,臉上一沉。
“這是怎麼回事!”劉大郎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沉聲的問道。
三個小子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是被小二打的吧,眼睛對看了一眼,心中都道,爹回來了,我們完了,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莫彩離,心裏剛剛的那點自責都消失的不見了,哼,要不是這個女人他們早就逃出去了。
“説……”劉大郎繞過他們,將劉母放在了床板上,嚴厲的又問道。
三個小子渾身又是一抖,最後劉小二一臉無所謂的站了出來,說道:“爹,是我打的!”
劉大郎眼神更暗,如風一般站了起來,三步並一步的走到劉小二的身邊,獵鷹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一雙大手直接拎著他的領子,拎了起來,讓小二和自己對視著。
“你這個逆子,一天到晚的就會給我惹事生非,今天,我就打斷你的這支腿,看你還怎麼到處惹禍!”劉大郎說完,將手上的劉小二狠狠的摔在了唯一的殘缺了一塊的桌子上,抬起手就要打向劉小二。
“爹……不要……”
“二哥,爹……”小大小三快速的跑上前,想要抓住劉大郎的手。
“大郎,你要我的命麼?”剛剛被驚醒的劉母看到這一幕,驚恐的瞪大眼睛,撕心裂肺的大聲喊道。
聽到兒子和母親的喊聲,劉大郎的手頓了頓,看著手下兒子僵硬的後背,眼睛一熱,又被他瞪大了眼睛,逼了回去。他劉大郎這一輩子不畏強權,不畏威脅,就是怕知恩不報,他欠了裏正的恩情,他的兒子就打斷人家兒子的腿,他怎麼能不給恩人一個交代。
“要怪,就怪你是我劉大郎的兒子,啊……”劉大郎輕聲的說完,發狠了一般將趕上來抓住他的兩個兒子甩了出去。抬起手又打了起來。
“爹……”
“爹……”跌倒在地的小大小三大聲的哀求著。
“大郎……”一驚嚇就腿軟的劉母已經摔在了地上,對著劉大郎乞求的喊道。
劉大郎充耳不聞,他對自己的手力有數,知道這一掌下去,他家二小子的腿就算廢了,心裏不舍麼?那是肯定的,誰的兒子誰不疼,可是他劉大郎天生就不是知恩不報,狼心狗肺的東西,他一言九鼎,話一出,就算是自己的兒子,也沒有更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