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紅花的男人馬二哥緊緊的拉著她安慰著:“紅花啊,不要哭啊了,三叔一定會為我們做主的。三叔!你倒是說句話啊,你真的想逼死紅花啊!”
這話問的村長火氣騰的上來了,指著那拉拉扯扯的兩個人說道:“馬紅花,馬二哥你們兩個現在出這出給誰看呢?什麼叫我逼死馬紅花,天地良心啊,這些年我對你們怎麼樣?就算是為了報答我哥為了救我而死的恩情,我也早應該報答完了。”
“三叔,你這意思就算不管了唄?”馬紅花一聽這話,也不哭不喊了,也不尋死覓活了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責問著村長。
村長的臉更黑了,剛要說話,他身邊的馬張氏說話了:“哎呦,張三叔啊,你這事真得管管了,想到年,我那剛出生的女兒也是被祭河神保得了大家一年的安生,我那時心痛如刀絞,可是說什麼了麼?現在選到她馬紅花的身上,就因為是你村長的嫡親侄女就能弄虛作假,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就活該麼?“
馬張氏說道自己的女兒,那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就那麼的被活活淹死,說得好聽是侍奉河神,可是明眼的誰看不來啊,那是死了,再也見不到了。想到傷心處,馬張氏也不用作假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馬張氏一哭不要緊,村中其他的有女兒被祭河神的也哭上了:“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
人在悲傷時,看著身邊的人都悲傷,心裏會有種安慰,要是有一個明明應該和她們是一樣的命運,可是卻無事,心裏就會不平,而現在馬紅花就是處在這個位置上,她的女兒也被選祭河神了,拚什麼她就能買個假的,代替自己的骨肉……不就是村長的侄女麼?她們這些無親無故的孩子就該死麼?
這樣的想法一出,心裏扭曲的一定要馬紅花的孩子也祭河神才善罷甘休,於是她們七嘴八舌的讓村長做主。
村長被逼的臉都黑了,最後無奈下說道:“去,你們去看,要是三丫真的在,就抱來。”
那些女人聽了這話,如跑馬拉鬆一般爭先恐後的轉身向村中跑去!
“你們站住啊,我家三丫沒有在家啊……”馬紅花急了,拉這個,拉那個,最後被眾人晃倒在地上,摔了一臉的灰土,抬頭的第一句話竟然還是說:“回來啊,我家三丫沒在家……”
莫彩離看在這一幕,心裏對馬紅花的厭惡竟然不見了,她也是一個女人,一個母親,她所作所為在她這個角度看來是罪無可恕,可是從一個母親的角度看,她又有什麼錯呢?她隻是想保護自己的孩子而已。比起那些不顧親子死活的,比如孫毅財那般的人物不是好的太多了麼?
“我家三丫沒在啊……”馬紅花其實瘋瘋癲癲的追逐的眾女人跑去。
河岸上,因為這群女人的離去,變的安靜了下來,酒鬼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莫彩離,伸手扶著她輕聲的說道:“坐一會吧!”
莫彩離還沒有點頭或搖頭,一邊的劉大郎就一把搶過莫彩離,瞪了一眼酒鬼:“不勞費心。”轉頭對上莫彩離不解的眼神時,臉上發熱的轉過頭去。酒鬼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壞笑的搖搖頭。
“哇哇……”一個女嬰的哭聲夾雜著一陣腳步聲傳來。
“村長,你看馬紅花家的三丫是不是在這,哼,這馬紅花將她家孩子藏在梁上了,以為老娘我找不到呢?”馬張氏抱著一個女嬰大步的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