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靈果鬧劇下來,天色早已暗下,此時月色當空,所有士兵不是在食堂為靈果之事嘩然,便是三兩人蹲在某棵樹下對飲著,畢竟枯燥的軍營生活,有誰能忍受這種紀律嚴明、寂寞難耐的日子。酒,便成了他們最大的樂趣。
羽千夜的手還被雁夙零攥在大手中,道:“雁夙零,放手。”
雁夙零沒有反駁的鬆開了手,麵色卻是些許不縕,道:“羽千夜,你還真本事了,既然進了軍營,為何不聽從指揮使指揮,擅自脫離隊伍,甚至還躲起來找不到人。”
羽千夜秀眉微蹙,道:“本尊何時躲起來呢?”
雁夙零直言道:“你的確沒有躲起來,你其實是偷跑出軍營了,本王是否說對呢?”
羽千夜對雁夙零的話反駁道:“本尊的確出了軍營,那也是因為並沒有指揮使願意接納本尊,本尊何必自討沒趣。”
雁夙零瞪了她一眼,道:“這麼說,你還在理呢,既然如此,為何不事先說予本王聽,由本王去解決,或者直接來本王當個幕僚也行。”
羽千夜秀眉蹙得更深,道:“說了半天,還是要本尊做你的幕僚,可惜無功不受祿,還請王爺靜待本尊在軍中取得一席之地,方談論這幕僚一職。”
雁夙零仿佛想到什麼,豁然一笑,道:“本王也差點忘了,你的魂本為突破末期。這段日子又加強修煉,想來該接近升華期中期了吧。不過,本王也得提前知會於你,剛才欲要與你交手的武鳴早已經是魂升華期中期的高手,赤雁軍營第一營鬼營的戰神。”
關於鬼營一事,本想讓烏天狗去打聽,未想雁夙零竟然會對她說起。於是,她仔細聽著,道:“那個武鳴果然不簡單,但是總感覺武鳴像一個熟人。”
雁夙零直言答道:“武鳴乃武朔的兄長,從小便是武家的天之驕子,不僅學得刀槍劍戟,也通曉各種兵法陣法,可謂是樣樣精通的全才。”
羽千夜明了的回答道:“原來如此,未想這人竟然是武朔的兄長。”
雁夙零繼續道:“本王話還未講完呢,據說武鳴最討厭的人便是弟弟武朔,以你與武朔的關係,當心點為妙。”
羽千夜覺得這可是話中有話,蹙眉道:“本尊與武朔有什麼關係,本尊如何不知道?”
雁夙零聽完,嘴角弧度勾得更深,道:“如此甚好。總之,三日後雖然說對陣的並非鬼營之人,這排名前五十的指揮使,個個都不遜於鬼營的士兵,務必小心謹慎。”
羽千夜麵上一冷,道:“雁夙零,本尊乃堂堂魔尊,如何會怕了這群烏合之眾。”
雁夙零如實答道:“可惜現在的你,就一廢材魔尊,還是好好想想如何贏得比賽吧。”
此時練兵場上盡管隻有寥寥幾人還在刻苦修煉,隻因為雁夙零目光灼灼地望著練兵場潛心修煉的幾名士兵,羽千夜發現他十分喜歡這片離練兵場非常近的樹蔭小道。
有那麼一刻,她欣賞這樣的眼神,因為這是一種充滿睿智、英勇、毫不畏懼的眼神,也足以看出雁夙零會受到如此之多士兵的愛戴最大的原因。同時也讓她想起了青峭鄉死去的士兵們。
羽千夜神色黯然幾分,道:“雁夙零,關於青峭鄉死去的士兵和村民,有派人處理嗎?”
雁夙零如實說道:“在我們離開之後,便有人處理了,青峭鄉幾乎被魔族屠掉,估計來回也需要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