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葉琨、以及梁鵬三人推杯換盞,酒過幾巡,早已是滿臉通紅,胡言亂語,不過在提到正事的時候卻又瞬間精明起來,相互毫不退讓地幾番討價還價。想來男人們的生意場上就是如此,就算沒有女人作陪,隻要有酒精的作用,依舊可以稱兄道弟,侃侃而談。
也不知道這群人是否過於自大,不論是粗痞不堪的話,還是生意場上的秘密都讓同桌不相幹的兩名女子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而又看不出他們的行為是否故意。與此同時,葉琨偶爾還為了某些話題來征求羽千夜的想法,卻被一個太極打了回去,惹得身旁的肖勇用著某種方言一陣嘲諷譏笑。
肖勇笑得極為猖狂,借著酒興眉飛色舞地嘲諷著玄天國的國情,更是大罵玄天國當今國主是個病秧子,當今太子是無知稚子,當今大公主除了招攬各色美男一無是處。他倒是字字珠璣,連唱帶跳的罵個痛快,卻不知這一番言論早已被樓上包廂的幾人聽了去,甚至讓他將來的命運比死亡還更加殘忍。當然,這已是後話,至少現在他認為痛快了就行!
聊到最後,肖勇與梁鵬開始勾肩搭背地推杯換盞,葉琨不慎落單,若有所思地瞧著埋頭喝茶的羽千夜。第一次見到羽千夜,就覺得她的美絕非普通女人那般庸俗,而是一種睿智與堅毅結合的美。甚是欣賞。
“葉當家的,本尊臉上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嗎?”羽千夜問道。用完餐後,她本在喝茶消食,始終被一個並不熟悉的男人關注,著實心中不喜。更重要的是還是一種刺探的眼神。
“抱歉,我無意冒犯小姐的容顏,隻不過在觀察中,為小姐考慮一些事情。”葉琨收回類似刺探的眼神,坦然道。
“葉當家的,此話何意?”羽千夜又問。現在有求於對方,她不好冷臉相待,也就順著他的話問下去。
“二位小姐若是想去柳家莊觀禮沒有問題,隻是你們這一身裝扮得換,還有你們的身份也請如實相告。”葉琨如實說道。
“嗯?我們姐妹的裝扮的確有些問題,是需要找家服裝店重新置辦,至於我們姐妹的身份,葉當家其實很清楚才對。”羽千夜一杯茶水下肚,三兩撥千金的將話題又拋給了葉琨。
這番話立刻引得三雙目光的關注。特別是肖勇與梁鵬,他們原本還想說道葉琨別為美色所惑,現在卻是用疑惑的目光望著葉琨。
“琨,你什麼時候認識這女人的?”梁鵬直接問道。
“是啊,葉當家的,一年前琨鵬海賊團宣告解散,我就覺得原因不簡單,現在看來不會就因為這個原因吧。”肖勇借機八卦,欲取笑葉琨等人。畢竟就算琨鵬海賊團解散了,但是隻要葉琨在,琨鵬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這也是肖勇樂意與葉琨、梁鵬談生意的原因。
葉琨這雙黑色眼珠子緊緊盯著羽千夜,他似乎想從羽千夜這雙惡作劇的笑臉中瞧出某些端倪,哪怕是一丁點兒的賊心賊膽都行,這樣一來,他就有借題發揮的可能,但是,這張看似純真的笑臉不給他任何機會。
他收回視線,將一口濁酒下肚,道:“肖當家的,既然你們有閑情打探我葉琨的事情,不如多想想怎麼和柳家莊的人接頭吧,而且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還是別因為貪杯誤了大事,早些啟程趕路要緊。”
肖勇不死心的急忙追問:“男人嘛,風花雪月的事大多都是捧場做戲,你也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告訴我,她是你什麼人?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見麵當作不認識一樣?你們吵架啦?還是——”
“行,我現在就告訴你,她是誰?”葉琨阻止肖勇的話。見肖勇貌似認真等待他的回答,卻見他賊賊一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哈哈!”
“葉當家的,你這不是耍著我玩麼。”肖勇直接將視線投向了梁鵬,也沒有從梁鵬那裏得到個準信,他更是懊惱的低聲詛咒。
葉琨笑過之後,又道:“肖當家的,你也別和兩個女人計較,就是我們不認識她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她們這手無寸鐵的樣子也掀不起什麼大浪,反而有兩個女人跟著,這談事情暢快就行。”
肖勇一聽,也漸漸有些釋懷,道:“說得也是。既然這樣,我們也就早些結賬啟程。”
“小白,我們也得準備離開了,不過葉當家也說得對,我們的確需要置辦一下行頭,這樣子斷然不能進入柳家莊的。”羽千夜對著楊白笑了一笑,道。
“嗯,那我們先去找個店家換身好點的衣衫在啟程。”楊白點頭回答。
她們的話卻惹得肖勇一陣不快,不過也阻止不了她們對漂亮服裝的向往,亦步跟在身後出了滿堂客棧,更是有說有笑地走出肖銘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