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回憶起曾經被龍卷風困在荒島的情形——
記得那一次他們聚集荒島曆練,途中遇到超強龍卷風,當時她就懷疑超強龍卷風並非自然形成,以及最後夾雜在龍卷風中萬箭齊發的冰藍色雷電戾氣甚重,她更加確信其人為因素,直到逃難途中那一刹那的回眸,見著龍卷風中那道若隱若現的黑影……
莫非曾經荒島破階之人就是他——花公子!?若此人當真是花公子,那麼他的魂階會有多高?想到這裏,她禁不住暗自倒黴。
“小娃娃,你都中了本尊的禁錮術,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當然動彈不得。”花公子好心解釋道:“不過你也甭怕,隻要你不再到處亂跑,陪著本尊等那個故人出現,本尊倒也不會為難於你。”
“這個……花公子,我又怎麼知道你這話是否當真,萬一你口中的故人不出現,你又拿我撒氣,該怎麼辦?”一想到要與這人耗著,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是盡管她將禦魔經的功法提升很多,依舊不會是他的對手,此刻她更加困惑——這位突然到訪的花公子,何許人也?!
“這個故友在多年前為了躲避俗世,不惜毀去自身容貌潛伏在離城,近日本尊收到消息,這故友又在多日前潛伏進了離海軍營的牢獄之中。”花公子慢悠悠地說道。
“那你是確信得到的消息是真實的咯?就不知道這故友姓什名誰?他是做什麼的?”羽千夜哈哈一笑,與這花公子打起了馬虎眼,暗自卻在想盡辦法解開這禁錮術,隻是這禁錮術並非普通招術,而是完美的封印之術與自身的意念相結合的結果,雖然她能看破其中奧秘,卻沒辦法輕易解開。此刻躲在暗處的七階魔獸也正伺機以待。
“因為這段時間本尊一故友得到一絕世珍寶,這個消息也是在多日前這位故友利用這個絕世珍寶占卜告知,經過證實千真萬確。至於本尊所尋找的這個故友——他原雁雲國的三大將之一,隻可惜五年前沂洛一戰之後便銷聲匿跡,本尊之後多年踏遍各處都無法找尋他的蹤跡。”花公子說著微微歎息:“他的名字就是——霍伊崎! ”
這個赤魂大陸真有意思,不僅有會預言的雙生赤朱,還有會尋人的絕世珍寶,隻是這個霍伊崎,以前好像聽誰提起過?不過這大老遠來尋人,無非就是尋仇、或者挑戰,相信這個花公子也不例外吧!
羽千夜轉念一想,說道:“花公子,你千裏迢迢來找他,不會是尋仇吧?他和你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呢?”
“嗯?如果真打起來還挺難說的,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是在五龍山上的竹屋內,我們足足喝了十天十夜,酊酩亂醉之後大打一架,雖然沒有用盡十成功力,那時的我們早已突破冥想期,打得天昏地暗依舊勝負未分。”花公子依舊沉浸在數年前的回憶之中。
五龍山的竹屋?這個不就是她發現坑洞和蒼穹錦囊的地方麼?她還記得在坑洞中還發現一副美麗女子的圖畫……還有在魔魂島上丟失不見的赤生雙朱……
曾經毫無聯係的點點滴滴一下子被她給竄連起來……就在她想要繼續再問,忽然感覺背後竄進一股強大的虛無之氣,緊接著是一道久違多日的聲音:
“師傅,你不在妖族修煉,跑來我離海軍營的牢獄做什麼? ”
“你還好意思說,這玄天國有著銅牆鐵壁之稱的離海軍營,到頭來連個小娃娃都能四處遊蕩,看來你這個玄天國巫師也是白幹了。”
“小娃娃?師傅,我從不知道離海軍營的牢獄內還有小娃娃,想必是師傅從妖族過來,舟車勞頓,眼花了吧。”
“肖明塹,當年本尊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乖張徒弟,說話還是不留情麵。諾,這小娃娃就在這裏,你親眼看看師傅所言是否屬實。”
肖明塹隨著花公子的視線望向小娃娃的背影,原本不以為意的他隻覺得這嬌小背影異常熟悉,於是,他柔美的嗓音冷漠道:“你就是師傅所言,在牢獄內亂竄的小孩?”
就待他欲要伸手去拍小娃娃的肩膀,忽然見到一張極為眼熟的俏臉麵向自己:“羽千夜!?怎麼可能是你!?”
羽千夜巧笑倩兮地回頭望向肖明塹,咧牙道:“肖國師,難怪眾人笑你百媚生,原來你師傅竟然是妖族中人。”
“你不是應該在禁閉室嗎?如何有辦法突破重重封印跑出來?”肖明塹一門心思撲在羽千夜身上,壓根兒沒理會她口中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