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嘿哈!”
充滿陽剛之氣的聲音從五龍山的密林深處傳了出來,連綿不絕,生生不息。
“真是窩囊,竟然被那個梁平擺了一道,否則這次模擬演戲,我們絕對不會輸。”
“兩軍對陣,兵不厭詐,既然我們技不如人,輸了也不能怪別人,所幸這不是真正的選拔賽,我們還有勝出的機會。”
刀光劍影中,雁夙禹與武朔身形交錯地切磋武藝。在他們周圍聚集著一群鬼營兄弟,這些兄弟都曾在魔魂島上出生入死,乃生死兄弟。這群兄弟以樹梢為樁,毫不鬆懈地在樹梢上淩空翻騰,初看酷似在打鬧,實則貴在修煉體能。
“雁夙禹,武朔,他們又來偷窺了。”這時,兩兄弟大汗淋淋地走了過來,他們不是旁人,正是牛二和驢子,他們二人在數日之前,怒發衝冠,大戰鬼營副指揮使石當,雖說沒有成功,勇氣可嘉。
雁夙禹與武朔虛無之氣外漏,拳頭橫飛,打得正酣,誰也沒有退讓的想法。
“昨日我們雖然慘敗,他們也沒討到好處,所以暗地來打探我方情報了吧。”忽然見雁夙禹狠狠揮出拳頭,虛無之氣轉化淩厲拳風,直逼武朔。
“他們想偷窺,我們就耍給他們看!”武朔靈巧地躲開拳風,毫不吝嗇地將清幽劍直刺雁夙禹的左肩。
“有道理!”雁夙禹急急收回拳頭,矮身躲過劍氣,接連幾個閃身躍上樹梢,高喊:“兄弟們,離正式的兩國對抗選拔賽還有三日,大家都不要鬆懈,把鬥誌提起來!”
“是!”眾人齊呼,訓練得更加起勁。
此刻,躲在暗處偷窺的一人,望著這群更像是打鬧的士兵,困惑頓生。就在他矮身撤離密林之時,隻感覺腹部一緊,腹中酸水從口中噴出。他還沒來得及見來人,接連被踢翻出密林。
“誰!是誰在偷襲我!?”這人硬生生地砸落在雁夙禹與武朔的視線中,他的高呼更加引起了一幹熱血兄弟的注意,他顯得尷尬,意欲逃走,未料又被神秘一腳踢中下顎,齙牙橫飛。
“咦?梁平的手下跑來我們的地盤幹什麼?”
“這還能幹什麼,就是偷師唄!”
“他媽的,現在明白他們為什麼對我們的計劃了如指掌,根本就派了奸細!”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和雁夙禹一派的鬼營兄弟接連怒罵起來,欲要將這人往死裏打,方才泄憤。他們誰也沒有想過,這人為何會狼狽地砸出密林。
“好了,你們繼續修煉,這事情我和武朔來處理。”雁夙禹不想節外生枝,影響兄弟們的情緒,雙手抱拳道:“敢問是哪位高人,在密林中幫我們揪出這個奸細,還請出來露個麵。”
密林內窸窸窣窣。七階魔獸從密林中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這跌撞出來之人瞧見七階魔獸,嚇得直尿褲襠。
以雁夙禹為首的鬼營兄弟驚詫不已,待見到七階魔獸身後出來的羽千夜,眾人一喜,忙不迭從樹梢之上飛撲過來:
“羽千夜!?真的是羽千夜!”
“太好了,我們的頭兒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帶了頭七階魔獸,頭兒的功力肯定精進不少!”
他們的大驚小怪,惹得羽千夜發出有如鈴音般的大笑。是的,她就是他們的頭兒,他們則是她信任的同伴!
這一陣寒暄過去,雁夙禹和武朔欣喜地踏步走來。
“羽千夜,出去這麼久,你終於知道回來看我們呢。”
“是啊,是不是我小皇叔的計劃成功呢?小皇叔人呢?有跟你一起來嗎?”
羽千夜搖了搖頭,道:“雁夙零還在趕往沂洛邊關的路上,本尊路過離海海域,看到五龍山便過來瞧瞧,也要動身趕往沂洛邊關。”
“你竟然直接穿過離海軍營管轄的離海海域過來,羽千夜,看來我們又要對你另眼相看了。”雁夙禹爽朗一笑,道。
話剛落音,隻聽背後“咻!咻!”幾聲轟鳴,被密林環繞的空曠處發射出幾束警示信號。
發射信號的人是被羽千夜打趴在地上的奸細。這個奸細被打成豬頭,垂死掙紮的咧笑著。
“該死的,那混蛋發射信號彈了,梁平肯定會很快趕過來。”
“是啊,頭兒,現在你不宜在赤雁軍營出現,還是趕快離開。”
“我知道一條捷徑,我來帶頭兒離開五龍山。”
兄弟們驚嚇於梁平的威懾,急忙說道。
“梁平是誰?為什麼你們如此懼怕於他。”羽千夜說中了核心。
提及梁平,兄弟們忽然一聲不吭。
最後,牛二走了出來,道:“頭兒,梁平是赤雁軍營鬼營的指揮使,我們目前的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