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東西,清除掉! ”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垃圾場,清除掉!”
“就是,兄弟們,為了赤雁軍營的形象,把練兵場多清理幾遍! ”
偌大的練兵場上揚起滾滾沙塵,聽著士兵們哀聲怒罵,牛二與驢子賊笑不已,第一日屬於他們的練兵場清理工作就在這怒罵聲中過去了…
第二日依舊重複著第一日的光景……
“咦?這牛屎樣的東西,啥玩意兒!?”
“怎麼呢?怎麼呢?牛二,撿到寶貝呢?”
“牛屎坨而已,你要,給你!”
牛屎坨很不小心地撞進驢子大張的嘴巴裏,咕嚕幾下吞咽下肚——
四目相對,瞬時一愣。
驢子恍然清醒過來,用手指摳著喉嚨:“咳!咳!你這王八羔子的,怎麼能將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我嘴裏,咳!咳!咳!”
牛二嘿嘿一笑:“不幹不淨吃了冒病,沒準還是好東西呢! ”
“狗屁的好東西,搞得我——慘了!我的肚子! 我的肚子——”
就在咋呼的空蕩,驢子原本幹煸的肚子越漸膨脹:
“天啊,驢子,你肚子變大了,變大了! ”
“咋呼什麼!還不給我找蒼陌軍醫!”
“對! 對!找蒼陌軍醫!我現在就帶你去——”
牛二本想被驢子去軍醫營,沒想到這驢子肚子變大是小,整個幹煸的身子變得越加沉重,牛二就算一身牛勁也搬不動。
沒轍!驢子一把推開驢子,吼道:“你快去把蒼陌軍醫請過來,一定要是蒼陌軍醫。”
牛二一聽,馬力大開地一溜煙往軍醫營奔去,留下驢子哀聲怨道地躺在練兵場上,卻未想,被鬼營這幫平日裏沒好臉色看的兄弟瞧見,想辦法將他抬往軍醫營,也找來了蒼陌軍醫。
雖然最終蒼陌查清楚源頭,使用針灸之法解除了驢子的病痛,驢子與牛二兩人還是被拉到現任指揮使那裏整整訓了一個通宵。哦,差點忘說了,由於原來的鬼營指揮使梁平與石當早已身殘,現任正副指揮使相繼是鍾離與劉禿子。
時間過去得很快,轉眼入夜。
牛二與驢子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歇息的營地——
就算他們的頭兒在將軍們的允許下,回到赤雁軍營鬼營,就算他們早已換了新的正副指揮使,依舊不允許回到鬼營宿舍,隻能蝸居在這片被茂密樹林圍繞,野獸環伺的空曠之地。
“奶奶的,這次真的受大罪了!”
“小聲點,頭兒已經在休息了,別打擾到她。”
“說得也是,我們也趕緊休息。”
兩人窸窸窣窣地鑽進狹小的帳篷內,捂著餓得受傷的肚子翻身睡覺,忽然感覺一陣冷風灌進帳篷內,然後是撲鼻而來的濃香——
原來是一整隻熱乎乎的小海獸,還有兩個獸膽!
兩人一時熱淚盈眶,啃食著小海獸,吞食掉獸膽,趕忙入定修煉……
第三日的練兵場上,驢子與牛二安份了許多,清理練兵場之餘,見到某個鬼營士兵有需要,趕忙上去幫忙,整個練兵場一下子變得如此融洽。
直到夕陽西下,這二人禁不住望天感慨:原來做好事也能讓人快樂呀!
然而,他們這幫兄弟們還是錯過了兩國對抗軍演的最終選拔,許是看在羽千夜的麵子上,他們最終負責兩國對抗軍演的後勤保障工作,大致就是給某些大小官員、將士端茶倒水的工作,然後就是拿著掃帚來個一柱擎天……
“牛二,驢子,都出大事了,你們還在這裏閑逛!”一兄弟馬不停蹄地跑來,呼道。
“我們都已經被廢成這樣,還會有什麼大事。”
“就是,你們瞧瞧,人家是鬼營士兵,轉眼入選參加兩國對抗演習,我們也是鬼營士兵,卻隻能在這裏撲灰塵,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啦!啦!啦!”
牛二與驢子拿著掃帚唱起了大戲。
“今天去邊界線捉小海獸的兄弟們被離海軍營的巡邏隊發現了!你們覺得這不是大事麼!”
話還未落音,就見牛二與驢子大呼一聲,急忙丟掉掃帚往營地撲去:
“這麼大的事情,告訴我們有什麼用,趕快報告頭兒啊! ”
“來不及跑了,趕快魂鏡聯係頭兒,人命關天! ”
“不行,所使用的魂鏡連線都將受到赤雁軍營的全方位監控,這樣一來,我們的事兒就要曝光,而且還會牽連頭兒! ”
“該死的!我腳快,我先去找頭兒!你們兩個隨後跟上! ”
驢子雖然身子瘦弱,卻也是兄弟中速度最快的,此刻他憑空閃身猶如狂風一般,向著營地撲去……
待他們三人回到營地,得到的消息便是:頭兒——羽千夜早已趕往離海軍營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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