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氣東來!?”雁炅胥與畢琉依異口同聲。
話說這“紫氣東來”是上古棋王用自身精血傾力打造的上古棋盤,乃唯一進入封閉空間——棋靈界的通道。
唯有資質不凡、心存善念者,方有機會通過“紫氣東來”的審核,進入棋靈界提升魂階突破功法,以求達到神乎其技,若是心術不正者強行進入棋靈界,得到的卻是禁閉在棋靈界之中,永生永世,不見天日。
然,紫氣東來對王族血脈是更加苛刻,審核的不止是魂階、功法,還有為君之心,為君之德!
“胥,目前紫氣東來乃天外天的若心上仙擁有,莫非她又從天外天出界遊曆呢?”見著那若隱若現的紫色霧氣,畢琉依疑惑道。
“無法確定。朕隻記得若心上仙最近一次出現是五年前的冥凰國,那一次她與紫氣東來一同出現,接著人族四國就出現了百裏覺這個人物,以至於改變了我沂落邊關的格局,如今短短五年,她帶著紫氣東來出現在五龍山,不知道又想改變什麼?”聯係起剛才的急報、以及多日之前的預言,雁炅胥按耐不住,他更加擔心這一次沂落邊關的格局。
“既然紫氣東來出現在五龍山上,這傳說繼承神魔之血的羽千夜也在五龍山上,莫非紫氣東來想引入局之人是羽千夜!? ”畢琉依再道。
“也不盡然,就朕來看,紫氣東來早已引人入局,羽千夜充其量也隻是守護者的身份。”雁炅胥欲要再說,卻見肖明塹起身欲要中途離席,他眼神一冷,道:“肖巫師,現在戰況不明,你不看完再走?”
“羽千夜雖說是靈皇天尊的預言之子,但是她的出現不僅燒了火島,毀了魔魂島,滅了柳家莊,甚至還目無王法、大鬧我離海軍營,打傷我軍中士兵無數,此女就是個禍害,不除不行!”肖明塹一反平日的驕縱生色,麵露厲色地將身子一躬,轉身離席。
腳還未踏出半步,就被身後的守衛士兵強行阻攔,他嘴角冷勾:“這一次,沒有人能阻止本巫師!”
“普天之下,能阻止肖巫師去路之人少之又少,隻是朕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要去殺了那羽千夜,為何還要拽著嬌弱的明月公主?這明月公主萬金之軀跑去五龍山懸崖上,豈不是讓肖巫師你受累。”雁炅胥輕言細語地這麼一說,眾位大臣也覺得有些奇怪,並發出窸窸窣窣地聲音。
雁炅胥頓了頓,道:“也罷,既然肖巫師執意想去取了羽千夜人頭,你去便是,但是,還是請明月公主繼續留下觀看兩國對抗賽吧!”他本乃一國王者,輕言細語都透露著一股屬於王族的決斷。
玄明月私下也知曉肖明塹如此做法的目的,她瞧了一眼魂鏡中那團若隱若現的紫色,她不確定肖明塹所言——這團紫色便是審核王者資質的紫氣東來,但是既然對玄天國有利,對她順利登上國主之位有利,她便不會放棄。
於是,她麵朝天皇雁炅胥,說道:“天皇,您此番話莫非想禁錮本公主自由?不然為何本公主不能前去五龍山懸崖?”
畢琉依適時笑著說話,道:“明月公主勿要動怒,天皇這番做法其實也是為公主的萬金之軀著想,畢竟您乃玄天國來訪我朝的使者,萬一您出了什麼差池,我朝也無法與貴國國主交代!”
“本公主自然有肖巫師保護,就算出了問題,也與雁雲國無關。肖明塹,走吧,今日務必要了那羽千夜的人頭!”見著魂鏡中的羽千夜,玄明月更是怒火中燒,暗想:這一次她不僅要得到紫氣東來,還要這個女人,死!
肖明塹本就踏入虛無之鏡末期,就算整個赤雁軍營的將士們全部出動,都不會是他的對手。此刻,他悶哼一聲,攬著玄明月隨意殺過幾人,甩袍離開赤雁軍營,飛身往五龍山撲去。
雁炅胥見事態不對,不惜以身犯險,拉著畢琉依快速追了出去。這一舉動,惹得宋青急呼,嚷嚷著速速召集士兵,保護天皇、天後!
緊接著……整個赤雁軍營全體士兵緊張有序地往五龍山撲去,目的隻為保護天皇、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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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眨眼功夫,待肖明塹攬著玄明月來到五龍山上,就見八名伺女被羽千夜打得狼狽不堪,幾乎毫無反手之力。
“嗬,玄天國巫師肖明塹,你再不出現,估計這幾個女人就要因公殉職了。”羽千夜抬腳將一人踹下,轉身見到來人,勾起嘴角嘲諷道。
“若是能殺了你這個女魔頭,我們姐妹死了又何妨!”一重傷的緋衣女子掙紮著再度侵襲而上。
人還未近身,就被肖明塹隔空拉回,重重跌倒在沙礫中。肖明塹眸帶陰鷙,道:“羽千夜,既然都已經從我離海牢獄逃脫,為何還要回到赤雁軍營,你到底有何目的?”
“肖巫師,本尊是否來赤雁軍營,與你何幹?你是否管得太寬了! 不過,本尊說出來也無妨,本尊來赤雁軍營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這幫兄弟,還有……”羽千夜望了一眼肖明塹懷中的玄明月,她眼角一眯,道:“本尊的男人——雁夙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