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幹手下聽令行事,竭力迫使焰獸往滿堂客棧的後山前行,隻可惜無論雁夙禹如何進攻,都無法突破焰獸的烈焰防護,反而一次又一次被焰獸打飛,折返回來,反反複複,讓雁夙禹激怒不已!
“起初還以為這焰獸來村子是為了找什麼東西,沿途卻是找了又丟,行為反複,好似三歲小兒,如今這畜生卻對雁夙禹產生了興趣,難不成這畜生是母的不成?”既然雁夙禹不讓她出手,她也沒理由衝出去攪局,於是,她朝著雁夙禹高喊道:“雁夙禹,如今焰獸被你吸引,不要戀戰,把它引至滿堂客棧的後山處,交予馮管家處理方可!”
“好嘞!”雁夙禹不甘心就此落敗,既然是以大局為重,他不再酣戰,進一退三地引誘焰獸至滿堂客棧後山,記憶猶新,滿堂客棧的後山建滿了住宿之地,戰亂時分,住宿之人寥寥無幾,著實是一個足以安心對付焰獸的好去處。
他這進一退二的戰術在焰獸麵前極為奏效,不屑片刻,就見一隻皮糙肉厚的腳掌欲踩踏在滿堂客棧上空,焰獸的行動忽然一窒,這一窒就是兩、三分鍾,也使得騰空站立在樹幹上的雁夙禹焦急不已,一時間又不敢輕舉妄動。與此同時,引誘著焰獸入局的一幹人等也屏息以待,停駐不前。
“羽千夜,焰獸有些怪異。”雁夙禹穩穩站立在樹幹之上,他攤開手心,幻出魂鏡,道。
“稍安勿躁,再等等。”羽千夜安撫道,心中悶道:莫非焰獸看出破綻來呢?
“焰獸畢竟是魔族之人與魔獸的結晶,也不知道會不會擁有魔人的智商?”雁夙禹嚴正以待,嘴上打趣道。
“你想知道答案,倒也簡單!當事人——不對,當事獸就在眼前,直接去問便是!”羽千夜附和道。
“……”雁夙禹一撇嘴角,不再搭話。
羽千夜又道:“雁夙禹,你看焰獸在幹什麼?怎麼感覺在摳鼻屎?”
“哈哈,虧你說得出,焰獸摳鼻屎……”雁夙禹本想打趣回來,未想抬眼望去,卻是一番愕然:“我勒個去,焰獸真的在摳鼻屎!?”聲音之大,使得方圓幾十裏之人都能清楚聽到。
“哈哈,焰獸摳了鼻屎,若打起噴嚏來又會怎麼樣……”
話音未落,就見焰獸忽然把頭抬得老高,“嗷”地幾聲,兩坨猩紅漿鼻涕從鼻孔中噴射出來,砸落四處,接連波及方圓百裏——猩紅漿鼻涕滾燙無比,盡管雁夙禹閃躲得快,沒有被猩紅漿鼻涕淹沒煮熟了,隻因沾染些許到前襟,依舊傷及皮膚:
“羽千夜,你這個烏鴉嘴!”雁夙禹快速扯掉衣襟,把掏出來的魂丹吃上幾顆,他惱怒之極,朝著羽千夜的方向吼道。
“這焰獸還挺通人性的,滿足你的好奇心!哈哈!”正待雁夙禹惱怒搭話,羽千夜忙喊道:“雁夙禹,當心!焰獸要突襲了!”
“——什麼!?”未待雁夙禹反應,就見一隻獸爪快速揮來:“這畜生竟然也玩偷襲!?”他慌忙閃躲掉突襲而來的獸爪,最終還是被滾滾熱浪灼傷了後背,散發出一股燒焦的糊味。
此刻,焰獸瘋狂揮舞著爪子,搗毀周邊屋舍無數,皮糙肉厚的腳掌狠狠踩垮滿堂客棧,並且在眾人的驚愕中,走進滿堂客棧的埋伏圈——
滿堂客棧內本已設置禁錮之陣法,凡有活物進入,陣法隨之啟動,進入者則因受到陣法的強烈影響,虛無之氣被壓製到零,整個身子仿佛經受千斤壓頂,不得自控,因此,無論焰獸如何強大,始終還是有生命的活物!
“嗷嗚——嗷嗚——”
隨著陣陣嘶吼,焰獸瘋狂揮動爪子四處亂竄,卻不得動彈。
與此同時,引誘焰獸入甕的一幹莽漢,在接到馮管事的命令之後,齊齊散開。
羽千夜站立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喊道:“雁夙禹,焰獸已進入埋伏圈,你快些離開!”
“但是——”雁夙禹對焰獸的爭鬥之心未散,卻也感覺在埋伏圈內,自身的虛無之氣也漸漸流失,他不滿地“嘖”了一聲,急急閃身跳開,火速回到羽千夜身側:“羽千夜,焰獸已被控製,要想帶走這畜生,現在就是個機會!”
“搶焰獸一事不急,暫且看看這馮管事有何本事降服它!”羽千夜道。
“現在這畜生已經被控製,他們若要取其魔晶,不過是時間問題。”雁夙禹轉念一想,道:“羽千夜,你若有其他謀劃,也不要誤了大局,鬼營需要活的焰獸!”
“本尊就不信集結蒼陌與霍伊崎之力,沒了焰獸,就什麼事情都幹不了咯!”羽千夜一撇嘴角,道,目前更讓她在意的還是一件事:雁夙零提及過的幾幫人馬,這些人都與沂落邊關的戰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務必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