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千夜瞧著蒼陌離開營帳,口中暗道:“這個蒼陌,要本尊的血做什麼?”
“你的血可是神魔之血,記得你的離魂之症就是以你的血為引,融合六拐子清單上的材料,方救了你性命。”雁夙零調轉頭望過來,說道。
“哦,記起來了,那次在離城,因為強行突破冥想期,結果本尊妄動虛無,導致出現離魂之症,那一次病倒可把我坑醉了。”羽千夜說道著,不由撇了下嘴角,最後想到在離海監獄內,雁夙零說出的話,她心下一暖,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既然你都說病發嚴重,還不覺醒,反倒是笑了起來,真是不知悔改。”雁夙零抬手敲了下羽千夜的額頭,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哎呀!”羽千夜本還沉浸在回憶中,忽然被人這麼一敲,她不免一聲嬌喝:“雁夙零,本尊的頭金貴著呢,敲壞了你賠得起麼?”
“本王怎麼不知道你這腦袋金貴,來,給本王瞧瞧,你這腦袋是鍍了金,還是鍍了銀,價值幾何?”雁夙零不免一笑,調侃一番。
“雁夙零,你這是見著雁夙禹大難不死,就拿本尊開刷麼!?”雁夙零的話惹來羽千夜一記白眼:“好了,好了,時辰也不早了,想必你也因為雁夙禹的事情餓了一天的肚子,你還是快去吃些東西,由我來照顧雁夙禹吧。”
“你不與本王一同進餐?”雁夙零問道。
“嗯,小白在午間送來獸皮之後,就找武朔辦點事,到現在還沒有過來,估摸著該被一些事情困住了吧,既然這樣,也就隻有本尊最方便照顧雁夙禹。”羽千夜想了想,解釋道。
“既然你都這麼決定,本王也就不走了。”雁夙零說道著,一攤袖袍,一屁股坐在了獸皮上:“稍後本王就讓人吧膳食送來營帳,本王與你一同用餐。”
“……”至從離海監獄一別之後,她甚是期待與他相處,但是在心底深處總覺得有些怪異。羽千夜偏頭望向雁夙零,眯眼笑道:“好啊,能與雁雲國賢王用餐,那是小女之榮幸。”
“這‘小女’二字被你說出來,本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雁夙零取笑道。
“那些大家閨秀不都是這麼稱呼的麼,若是你這番話被那些大家閨秀聽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心碎了。”羽千夜故作哀狀,道。
“在雁雲國,也沒有哪家的閨秀,像你這般說話大咧,行為豪放,十足的假小子。”雁夙零道。
“你說我是假小子,好啊,既然你這麼覺得,現在你大可以去找那個巫家二小姐,我相信她現在一定還在沂洛軍營等你回去呢。”羽千夜心中一澀,說道。
“我們說的事與巫芙蓉有什麼關係?”雁夙零不明所以,道:“巫芙蓉早被墨殤帶出沂洛軍營,本王又能在哪裏去找她?”
“我都隻說是巫家二小姐,你還把人家的名字記那麼清楚。”回想起在巫家莊,若非因為雁夙零的緣故,她何必去受巫芙蓉的多番挑釁,也因此受了不少巫家莊人的臉色,這一下子,羽千夜倒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巫伯父的女兒,本王記得她的名字也是正常,你怎麼還無理取鬧起來?”雁夙零越想越不對勁,更重要的是,他竟然看到她欲掀開雁夙禹的衣衫:“羽千夜,你掀開雁夙禹的衣衫幹什麼?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
“該到雁夙禹換藥的時間,不給他脫了這身衣服,怎麼換藥?”羽千夜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也甭在旁邊看著,快些來幫忙。”她說道著,一手攤開這身外衣,使得雁夙禹這一身結實的肌肉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她正驚訝著這身強壯的體魄,雙眼卻被一雙大手蒙住:“你這女人,還真是不知羞,出去,換藥的事情,本王來。”
“呃?”羽千夜欲要掙紮,那雙大手反而蒙得更緊,她一嚅嘴角,道:“好吧,本尊出去便是,順道看看有什麼吃的。”她狠狠把這大手一扯,悶哼一聲,跑出了營帳。
留在營帳內的雁夙零瞧著羽千夜的背影漸漸走遠,微微一聲歎息,這才慢條斯理地給昏迷中的雁夙禹換著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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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羽千夜正為包紮一事,與雁夙零生著悶氣,就連楊白多次叫喚都渾然不覺:
“小夜,臉色這麼難看,你生病了嗎?”
“沒病。”
“那是雁夙禹的事?蒼陌軍醫妙手,雁夙禹大難不死,就甭擔心了。”
“沒擔心。”
“那你幹嘛一個人呆在這裏?”楊白頓了頓,又道:“你和賢王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