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最煎熬,越是臨近宮宴之日,葉琉琅越是心急。
終於迎來宮宴之日,葉琉琅並沒在妝容上精心施工,跟往常一樣。
鄭千尋第一眼見到,著實震驚了一下,不解的問道:“小琅,葉琉玨不是有給你送進宮的衣物嗎?怎麼還穿著平日裏的衣裙呢?”
“裏麵穿著舞服。”葉琉琅說道。
鄭千尋搖了搖頭,由著她的喜好,取來一件披風。“真不知道這老天爺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今日就下起雪來了,希望不是在外麵舉行。”
“雪和舞,很配。”葉琉琅說道,這雪下得太及時了,她希望是在外麵舉行,鄭千尋為她的身體著想,而她卻隻想著憑一舞成為帝妃,哪怕一舞結束後,她會大傷元氣,也甘之如飴。
“小琅,我不在你身邊,你要小心謹慎,還有,千萬別勉強自己,如果這次失敗了,我們還有機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鄭千尋叮囑道,她很擔心葉琉琅的身體,若是趙如霜那具身體,她一點也不擔心。
葉琉琅笑了笑,並沒給鄭千尋任何承諾,拒絕鄭千尋送她去大門口,葉琉玨在院外等她,她跟葉琉玨一起去大門口與葉琉璃他們彙合。
說來也奇怪,她剛接手葉琉琅這具身體的那段時間,葉琉璃三天兩頭來找茬,最近葉琉璃安分了許多,並沒來找她的茬了,難道是葉琉玨的警告起了作用?
葉琉璃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她根本不放在眼底,也無心應付,在她看來,無論葉琉璃做什麼,也隻是跳梁小醜,對付這種蠻橫的大小姐,她應對如流。
“爹,娘。”葉琉玨向二老行禮。
“嗯。”葉青山點了點頭,犀利的目光看向站在葉琉玨旁邊的葉琉琅,她用淡漠的目光迎上他的目光,沒有畏縮之意,坦然自若,葉青山挑了挑眉,聽夢婷跟璃兒說,自從她昏迷醒來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在這期間他從不曾去看過她,今日一見如不其然。
在他記憶裏,這個女兒很害怕他,從來不敢正眼看他,怯怯懦懦,總是站在兒子身後躲藏著。
葉琉琅並未換上華麗的宮裝,而是一襲素白,輕紗的質地,外麵披著防寒的棉襖,一頭烏黑如綢緞的長發,也隻是隨意用紫玉的簪子挽上少許,滑落幾縷發絲在頰邊,更加光亮奪目,未施粉黛的容顏淡雅脫俗,一顰一笑,無不傾城。
見到葉琉琅,杜夢婷美目一閃,她很不讚同帶上葉琉琅,那個賤婢生的女兒,跟她一樣卑賤,有什麼資格進宮,如果不是璃兒勸慰她,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同意,為了璃兒,她隻能忍一忍。
“失憶了,連尊卑都不懂了嗎?”杜夢婷諷刺道。
“娘。”葉琉璃扯了扯杜夢婷的衣袖,好不容易說服了姑姑,可不能因娘而破壞了所有計劃。“娘,我扶您上馬車。”
葉琉琅沒叫他們,她叫不出口。
五人坐在馬車裏,顯得有些擠,葉琉璃逗著他們開心,葉琉琅安靜地坐在角落裏,越是靠近皇宮,葉琉琅心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