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遭暗算(1 / 3)

“我懷孕兩個多月了,你不說點什麼嗎?”葉琉琅問道。

“你有沒有懷孕,我很清楚。”齊蕭然說道,上次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他給她把脈都沒懷孕,帶著她回葉府,他們就說她懷孕了,他豈會不知道他們在挑撥離間,隻是讓齊蕭然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你……”葉琉琅無語了,齊蕭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黑夜裏,葉琉琅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夜,齊蕭然沒來跟她一起睡,她不知道齊蕭然會不會來。

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葉琉琅鼻子裏,這種香氣她不陌生,黃三身上的氣味。

閉上雙眼,調整呼吸,冰冷而粗糙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葉琉琅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臉上的那雙手在顫抖。

咬了咬嘴唇,睜開眼,齊蕭然一愣,沒料到她會突然睜開眼,像做賊被當場抓住般,手足無措,迅速將手縮回,兩兩相望。

“這是三王府。”葉琉琅打破沉寂,提醒著齊蕭然。

“那又如何?”齊蕭然冷傲一笑,隻要是他想去的地方,哪怕是上天入地。

“黃三,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對齊蕭然出手?”葉琉琅坐起身,她都嫁進三王府一個多月了,也不見黃三有所行動。

齊蕭然目光一沉,她就那麼想置自己於死地嗎?她到底知不知道,他若是死了,她就會成為寡婦。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你可別忘了,齊蕭然是你的丈夫,你就那麼盼望著他死嗎?”齊蕭然低著頭凝眉思索片刻,抬起頭深深的凝望著她,雙手抓著葉琉琅的肩,目光冷凝。

“黃三,你到底在運籌帷幄什麼?”葉琉琅對上齊蕭然冰冷的雙眸,裏麵光芒讓葉琉琅的心像是被重錘狠狠的敲了一下。

冰冷的感覺從腳底蔓延上來,整個人籠罩在冰冷氣息之下,有一種身心俱痛,齊蕭然錯愕的望著葉琉琅,俊美的五官上是掩飾不了的驚訝,眼神裏依舊是不敢相信。

“你覺得我在運籌帷幄什麼?”齊蕭然反問道。

“你走吧,以後別冒險來三王府找我,這是齊蕭然的王府,你若是被他發現了,你就死定了。”葉琉琅倒回床上,拉高被子。

“你是在擔心我嗎?”齊蕭然問道,聽到她這番話,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她為黃三著想,他寧願她為齊蕭然著想。

“我不想你死。”葉琉琅說道。

“為什麼不想我死?”齊蕭然問道。

“沒有為什麼。”葉琉琅回答不出來,反正她就是不想他出什麼事。

“聽說白天他帶你回門了。”不是問,而是肯定。

“你的消息真靈通。”葉琉琅拉下被子望著近在咫尺這張臉,即使他蒙了麵,隻露出一雙眼睛,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葉琉琅問道:“你在三王府安插了你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齊蕭然是我的仇人,我在三王府安插了我的人,很奇怪嗎?”齊蕭然勾起嘴角,他想要看看,三王府有他的人,她會怎麼做。

“誰?”葉琉琅問道。

“你沒必要知道。”齊蕭然起身,背對著葉琉琅。

“黃三,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葉琉琅提醒道。

“對你,我並沒有完全信任。”齊蕭然說道,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你是齊蕭然的王妃,雖然你與我達成協議,可誰能保證,你不會陣前倒戈,若是你倒戈向齊蕭然,向他交待了一切,我就沒翻身的機會了。”

“既然如此,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葉琉琅質問道,他居然不信任她,這種感覺真不好。

“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齊蕭然說道,話音未落,一個縱身,消失在房內,如微風輕輕吹過,在瞬間消失無蹤,隻留下一地微微晃動的迷離樹影。

齊蕭然走後,葉琉琅躺下,被子下的她曲著身子,她又在做惡魔了,身子不停抽搐。

“啊!”葉琉琅惡魔中驚醒,手捂著胸口,胸口一陣一陣沉悶的痛楚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

腦海裏全是夢中的情景,爹娘的慘死,趙家人的慘死,他們對她的折磨。

銀牙死咬著唇,血順著嘴角流出,滴在床單上,漆黑一片,十指抓在身旁僵硬的牆壁上,指甲與肉裂開,竟然還會感覺到痛。

刺骨連心的痛,在鮮血淋漓的指尖傳進她的四肢百骸,鮮紅的血滴在床上還是鮮紅奪目。

幹涸的眼睛一陣酸痛,流不出眼淚,她的淚水在死的那一刻就已經流幹了。

齊蕭莫跟趙芷珊對她和趙家的所作所為,她定要他們加倍奉還,她要他們生不如死,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齊蕭莫,趙芷珊……”

一抹人影飄進葉琉琅房裏,沉浸在悲痛與憤恨中的葉琉琅壓根沒發現,直到後頸傳來一陣痛,眼前一黑。

一盆涼水潑向葉琉琅,她被涼水澆醒,慢慢睜開眼,頂著沉重的腦袋,抬起頭迷惘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齊紫煙。”

發梢和睫毛上還掛著水珠,葉琉琅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掉落下來,手腕一動,嘩嘩,一陣清脆的鐵鏈聲響起,不好的預感由心而生。

真卑鄙趁她被悲痛與仇恨折磨之時綁架她,這是一間潮濕冰冷的石室!不用想一看就知道是暗牢,所謂暗牢就是私設的監牢,暗著關人,暗著殺人,所有的事情都見不得光,暗中操作一切。

她現在很不幸被鐵鏈牢牢的鎖在了釘在牆壁上的木頭上,以大字形的狀態被捆綁在十字木架上,當年,齊蕭莫跟趙芷珊隻是將她囚禁在水牢中,並沒有將她綁縛著。

這樣的情景,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陌生,有一種畏懼席卷而來,前世,她就是這麼死的,好不容易重活一世,難道,她也要喪命嗎?

“三王嫂,你總算是醒過來了。”齊紫煙看著葉琉琅的眼神裏摻了份血腥的恨意,伸手在葉琉琅臉上捏了捏。“三王嫂的皮膚真好,水嫩嫩的,果真是男人眼中的極品,難怪三王嫂可以在男人堆裏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