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妮我是“社交原始人”
私人生活
作者:張瑩瑩
也許因為之前幹練主持人的印象,我們對索妮所知不多,
當她決定把更多的時間放在演戲上,我們也有機會走近更真實的索妮:
一個細膩又決絕、浪漫與理性並存的女人。
春天的下午,和索妮約在一家小酒吧,風大,天高。聽著音樂聊著天,索妮言辭坦然,分享她的生活。
她喜歡靜,大部分時間在家待著,也會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飯、唱歌,但“半年一回還行,一禮拜兩回肯定受不了。”朋友把她拉到微信群,讓她覺得極端尷尬,不想說話又不好意思退出,她可以關掉提示音,但朋友們又納悶她為什麼總不說話,她隻好在大家互相問候的時候發個表情表示“我出現了”,而後不再參與,“一參與聊天幾百條就出去了,要是跟這個群聊二十分鍾那個群聊半個小時,一天得花多長時間?”她說這種都是半生不熟的朋友,而她不需要像許多女生那樣聚在一起分享自拍、討論出去玩的話題,真正的好朋友也並不常見麵,即使同在北京,也可能半年一年見一次,偶爾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她們的長輩、孩子、老公,也就夠了。
她維持著一個簡單的小的人際交往圈,進組拍戲,收了工就待在自己房間,不會各處串門聊天,或者一收工就招呼大家吃飯。她覺得吃劇組的盒飯就挺好,或者餐車來了,她拿個飯盒就去打飯,有時遇見劇組的相識,“這幾天沒你的戲,你是走了嗎?”“沒有,我一直都在房間裏。”“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吃飯?”麵對別人詫異的眼神,索妮隻能笑笑,心裏想的是,“一定要找你吃飯才代表關係很好嗎?”
她說自己屬於“社交原始人”,在這個人人都忙於交際的年代她像還住在山村裏——過兩道山梁才能遇到鄰居。當然也會覺得孤獨,但她寧願保持自己的執拗:有的場合,觥籌交錯正熱鬧的時候,麵對勸酒的人,她直愣愣來一句“我酒精過敏”。如果對方堅持,她會說得更“頑固”:“我從來不覺得中國的酒文化是這樣的,誰說一定要喝三杯?對不起我不能喝。”
她顯得冷漠,也不諱言自己不喜歡那種初次見麵就撲上來的熱絡,“什麼叫‘咱們倆誰跟誰啊’,一碼歸一碼。能不能從工作關係變成朋友,那是天長日久才看得出來的事。剛認識就說以後多麼鐵,虛偽得一塌糊塗。”那種套近乎場景的背後,就是遇到事想有人分擔的時候,翻遍電話本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人,索妮不願意那樣的時刻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不假客氣,不甜言蜜語,她真實,哪怕這真實有點刺人。
她知道這種“小眾”的性格會讓自己失去一些機會,她不開工作室,不做製片人,因為“做事不難做人難”。她要努力讓自己穩妥,給自己安全感。她乘坐公交、地鐵,到超市買牙膏也會拿手機計算器算性價比,這跟經濟是否能承擔無關,她是自己的打磨者,用力把自己打造得獨立、堅硬。
她有溫情的一麵,但隻在家裏。她擁有數以百計的毛絨玩具,其中以熊為多,最大的那兩隻,一隻顏色深,叫“巧克力”,另一隻顏色淺一些,叫“摩卡”。每次出門,她都要帶著一隻小熊,為的是“讓這些孩子也見見世麵”,她也會擔心它們會不高興,因為有的帶去國外有的隻在國內,沒準它們會覺得她“偏心”。她還收養了幾隻流浪貓,經常拿著毛絨小熊逗貓玩。她說自己有極端的浪漫主義:去年《馬達加斯加3》上映,她看哭了,就是在片中的動物們經過努力搞出了一台特別盛大的馬戲、歡樂迪享受甜蜜的友誼和愛情時,她被那些純粹的情感打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