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聽到天空傳來一個女子的輕喝‘受死吧,孽畜。’我抬頭看到原來是一個神女製服了那吸血鬼。”
饅頭小臉猛地湊到韓霄麵前,修長的睫毛微微上彎“神女?是你們的神明嗎?”
韓霄一愣“那隻是我以為,她救了我,還把我帶到她的家中,幫我療傷,我以為她是神女,可她堅持說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醫女,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藥神族的首領,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我不知道的種族。”
饅頭聽到此處,不自覺的歎道“神女……她真好,她在哪?我好想去見見她。”
四人隻當是韓霄的驚險經曆到此已經結束,卻未曾發覺,在韓霄提起醫女的那一刻,神色間藏著濃濃的傷痛。
醫女救了韓霄,對於後麵的事一般沒人再去過問,因為不再重要。
可是韓霄卻漸漸陷入回憶,忽然嘴角傳來細微的聲音“哎,怎麼又不知不覺的提起師傅了……”
過了良久,韓霄才輕輕跟道“是啊,她真好,我和她素不相識,她卻救我,為我療傷,還收我為徒弟,教我醫術,雖然我學不會師傅的醫術,因為隻有藥神族的人才能學師傅那種醫術。”
“師傅也會彈琴,比我彈得還要好聽一百倍。那一戰,我身受重傷,胸腔都被打的四分五裂,命懸一線,幾乎死掉。”
布盧斯一愣“韓霄兄弟,你在說什麼呢?你那次傷的那麼嚴重嗎?”
韓霄自顧自的訴說“沒想到師傅醫術絕妙,僅僅三天便讓我恢複意識,又過七日我便可以下床走動,可師傅還是讓我躺著別動,親自給我喂藥……師傅有一隻寵物,是長不大的精靈豬,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神奇的生物。”
韓霄的眼瞳漸漸失去焦距“一隻藍色的長著翅膀的小豬,師傅叫它‘笨笨’,不知道笨笨現在有沒有好好聽師傅的話……我每次配藥出了錯,師傅都不怪我,她總是微笑著指導我,她笑的時候真好看……師傅,我一直想問問你,為什麼藥神族全是女人,沒有男人?……師傅……我……你不會怪我吧……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生氣……”
布盧斯眉頭一皺,更是摸不著頭腦“那一戰?三天才恢複意識?韓霄兄弟,你在說些什麼呀?”
韓霄一愣,突然驚覺,和師傅不辭而別,是他心中一直放不下的心結,沒想到今天再提起師傅,竟然又不小心陷入那段回憶。
韓霄強撐著恢複情緒,淡淡一笑“當時我確實失去了意識,這些事都是師傅後來給我講的。”
布盧斯等人將信將疑的點點頭“這樣啊。”
饅頭雙手撐著下巴,聽地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多想“這麼好的師傅,要是我能遇見就好了!”又問“她長什麼樣子?好看嗎?”
韓霄嘴角微揚“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孩……之一。”說罷又看著一臉天真的饅頭,笑道“她就和你穿那件白裙時一樣美麗。”
聽得此話,饅頭不是捂臉竊喜,而是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她不知道最美麗是什麼意思,也不懂得什麼討歡心話,隻要有人誇她,便會感到很開心。
饅頭揚著笑臉,貼近韓霄而坐“那後來呢?你怎麼走了?”
後來呢?怎麼走了?
韓霄突然覺得胸口一堵,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是啊!怎麼走了?和師傅相處了三個月之久,再呆下去恐怕韓霄就要忘記自己是華夏戰龍的一員,任務早已完成,難道不該回去複命嗎?韓霄不斷暗示自己,這就是要走的原因。
可是為何要不辭而別?
三個月的時間,韓霄和師傅幾乎形影不離,韓霄並非無情無義,若是再呆下去,他怕有一份情感會觸犯心中最神聖的地方,那個地方藏著一個比這世間一切都重要的人,深深埋在韓霄的心底的人。
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觸犯那個人的地位,即便是師傅,也不行!
那個人是韓霄心中永恒不變的執念,一切可能威脅到這個執念的感情,必須扼殺。
所以韓霄走了,選擇不辭而別,選擇回到了華夏,逃避了離別時的悲傷,即便他內心是多麼的不舍,韓霄還記得臨走前的那個下午,師傅握著他的手一點一點教他彈奏一首名叫“紫月吟”的琴曲。
韓霄陷入沉默,不管饅頭怎麼問,韓霄都沒有再回話。反正在別人看來這也不是一個什麼重要的疑問。
饅頭見韓霄不再搭理她,悶悶不樂的哼了一聲,不管她怎麼哀求,韓霄都沒有告訴她後來的事。
夜色漸深,饅頭漸漸鬧的累了,便躺在雜草上開始睡覺。
眾人見時間不早,加上長途跋涉了一天,倦意湧上心頭,互相招呼一聲也漸漸睡去。
饅頭睡夢中眉頭緊皺,還不時傳來細細囈語,想必又是做了什麼噩夢。
半夜,一直緊閉著雙眼默默打坐的韓霄突然發出一聲如釋重負的長息,麵帶喜色,一股充盈的力量流轉周身。
“能感受到,太一神力終於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