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從他的內心深處來說,他是極度不願意提起那個女人的。
沈華林的眼底閃過一絲陰測跟嫌惡,不過到底是在雙情的麵前,他的情緒也不會顯露的太過明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既然是已經死了多年的人,還有什麼提起的必要?你也知道,致宸的父親早就另娶了別人組了新的家庭,多提那個人,隻會讓活著的人不痛快。”
不知道為什麼,雙情總是覺得,沈華林在提到鄭蟬伊這個人時,那種語氣,是極度冰涼,絲毫不帶感情的,可那畢竟也是自己兒子的妻子,孫子的母親不是嗎?
不過轉念一想,他對待自己的親孫子尚能如此冷漠,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兒媳,她也就更見怪不怪了。
一場談話沒能取得什麼收獲,雙情看著時候也不早了,便起身告辭。
沈華林沒有留人,不過還是笑吟吟的讓司機把雙情給送了出去。
等包廂裏的人一走,沈華林那張老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冷了下來,剛才雙情的那幾句話,顯然是沒能讓他徹底信服,甚至他有留意到,在自己提到致宸似乎有些不太一樣的時候,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明顯是極度的緊張。
到底還是年輕懵懂的女孩兒,太藏不住事。
沈華林站起身來,走到窗台邊上,手指緩緩的摩挲了兩下,像是在思考什麼問題,片刻之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替我找個人,親自到日本跑一趟。”
………
雙情對於G市算得上是完全的陌生,所以出了茶座之後,除了回酒店,她也不知道還能去哪兒。
心裏被很多煩悶的事情困擾著,關於致宸的,關於遇染的,也有關於鄭蟬伊的,原本想找蕾蕾聊一會兒,不過一想到她正被那個恐怖的許梿陽給控製著,還是算了吧。
在街上隨便逛了一會兒,也覺得有點累,所以雙情還是決定回酒店去。
雙情打了輛車,直接開到酒店門口。
因為她在去見沈華林之前,遇染就已經出門了,所以她這會兒理所當然的以為,房間裏是沒有人的,不過滴了房卡推門進去的時候,第一個映入視線的,就是一個男人赤著上半身正在換衣服的背影。
男人麥色皮膚上的肌肉線條分明的恰到好處,雙手已經是套進了衣服袖子裏,隻有寬闊精壯的背部還暴露在空氣之中,可雙情沒來得及多看一眼,揚手就把門給關上了,同時閉上眼睛驚呼著“啊”了一聲。
等等,她是不是該先確認一下裏麵的人是遇染還是致宸?
不過兩個小時之前他還是以遇染的人格出去的,現在應該沒有那麼快恢複過來吧?
她正在門口糾結著要不要再進去確認一下,那門卻是“哢擦”一聲開了,裏麵的男人已經穿戴整齊,一手隨意的搭在門板上,從他身上的那件休閑棒球服雙情就可以知道,他還是遇染,不過他現在看上去似乎心情特別好,一邊的眉頭挑起,“小雙情,見到我的身體,至於讓你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