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貴賓悉數閉緊了嘴巴,來自這個男人的可怕傳說叫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得斂聲屏氣。
宴會廳裏瞬間安靜得聽不見一點聲音。
阮阡陌覺得自己解脫了似得,神經被極端的羞憤摧毀後,整個人搖搖欲墜。
“阡陌……”顧深檸心痛得都整個人快被撕裂,伸出手要去攬住她的腰肢。
淩軒黑眸微緊,甩開阮擎天的手腕,抬手將顧深檸的手背一撥,提前將阮阡陌拉近自己的懷裏。
他的懷裏莫名得溫暖,叫阮阡陌特別安心,淩軒將失魂落魄的人兒打橫抱起,朝顧博遠說“管好你的兒子,不要再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回身,朝所有在座的驚慌麵孔冷漠一瞥,“也管好各位的嘴巴,這不是希望,而是警告。”
暗意,誰敢再亂嚼阮阡陌的舌根子,就等於自取滅亡。
宴會廳裏瞬間如同寒冬降臨,壓抑得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每個人唯恐眨動眼睛,也會招來災禍。
淩軒說完,仿佛眼睛裏再看不見其他人,冷風一般地將阮阡陌帶走。
“阡陌!阡陌!”顧深檸看見阮阡陌像是昏過去了,拚命掙脫母親的鉗製,他可不管傳聞中的淩軒有多麼可怕,一心隻想把阮阡陌搶回來。
眼前突然阻擋著另一個人影。
顧博遠!
他已經無法再忍受顧深檸的幼稚,陰鷙著臉說:“顧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再說,你若真想去追那個賤人,好,除非是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否則就乖乖呆著,挽回我們顧家的顏麵!”
顧博遠的語音極其低沉,叫衝動的顧深檸當頭一棒,瞬間停住了腳步。
“她憑什麼啊!”回過神來,阮媛媛恨得兩眼冒火,忍不住地扯住阮擎天的衣袖,“爸爸,你怎麼可以就這麼簡單的放過那個賤人,你應該往死裏打她才對啊!”
阮擎天的麵子早掛不住,一把甩開她的鉗製,“剛才那個男人是個魔鬼,你想叫我去給她陪葬嗎?”
“索性就叫她死在外麵吧,你倆都回家,丟死人了!”也不管顧家人都是什麼表情,氣呼呼得離開了顧家別墅。
阮阡陌睡了很久很久,覺得骨頭都要睡到腐爛,始終無法勸說自己睜開眼睛。
她,好怕麵對現實。
淩軒這段時間完全沒來看過她,仿佛忘記她這個人似得,由著她自生自滅?
木訥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半個籃球場大的整體臥室,裏麵僅用黑白灰三種高冷色調,極簡的裝修風格,在空間與視覺的雙重衝擊中,達到極致完美的平衡。
霸道氣十足的房間。
他竟把她帶入自己的臥房,想她被抱進來的時候幾乎昏厥,根本沒察覺是到了這個地方。
臥室,床上,又如何呢?
阮阡陌的嘴角不由得露出絕望的笑意,那個把她推到絕望深淵的,可不就是床上留下的那些汙穢不堪的豔照嗎?
現在,她就算是死……
死?想到這個字眼的時候,她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正在此時,淩軒推門而入,分明見阮阡陌又將眼睛閉起來,還是故意走到她的麵前,手裏捏著一張報紙,沙沙作響。
“你睡了一天一夜,報紙上登了個重要的消息,你要不要看?”
阮阡陌知道自己被發現,不想搭理淩軒,直接翻身背朝對方。
淩軒可不管她此時情緒低落,舒服地軟座在床頭的沙發,拿起報紙朗聲念道:“鄙人阮擎天,阮氏集團現任董事長,因二女兒阮阡陌在外不學無術,行跡惡劣,敗壞門風,恐日後累及家門榮光,故特此發表聲名,脫離父女關係,解除阮阡陌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