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提杆郎 捕諜娘(2 / 3)

不消片刻早前離去的秦書陽、淑魅、鬼貓和趙春風便躬身來到蘇秦背後,“少爺,都準備妥當了。”

倚窗遠眺的蘇秦笑嗬嗬的呼出一口氣,“開始吧。”

四人依舊躬身慢慢倒退出去。

“我知道你很好奇,有些事兒得慢慢跟你講你才能明白的。”蘇秦對一邊的魚花魁說道,而後讓陳勉欣準備了一些酒菜,便和小花魁坐下來慢慢聊著了,“江湖上有句童謠是這麼唱的:提杆郎,捕諜娘,蹦蹦跳跳三兩行,提著刀,拿著劍,割了頭顱換酒錢。那個自封為天下第一諜報係統的‘網’早在我們出京城以後,就在準備這次圍殺了,他們的做事風格是投餌、撒米、提杆、捕諜。早先時候我們看到的第一個符甲人,是餌,他們利用這件三百年多年前的符將紅甲來逼我使出功夫,以此來測算出我們這一行人的大致水平。憑借府上那四個高手是應付不了那符甲人的,若沒有隱藏的高手,正好殺掉我,若有,無非就是失去一個符甲人而已。後來的陳一素就是明目張膽的引我入網了。那陳道長看起來仙風道骨,其實也是個敗類而已,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畢竟江湖上敗類無數,我也殺不過來的,可當年我和我母親被困於杭州城,這位陳道長可是很好的招待了我們娘倆。等蘇逸風平頂叛亂回來以後,這老賊就跟王八一樣縮沒了影。所以隻要陳一素出現,我一定會去殺掉他。所以陳一素是釣魚用的米,接下來我蘇家在杭州城的據點就一定會暴漏了,那麼也自然就到了釣魚提杆的階段了,這種做事風格,‘網’諜報係統已經延續了幾十年了。就是不知道這最後的捕諜娘會是哪位高手?”

慢慢的與小花魁說著這些平地起驚雷的爾虞我詐,蘇秦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麵沉入水。

窗外,兩大諜報係統的人員正在互相諜殺。

慢慢走過街中心的扛著冰糖葫蘆的賣糖球老翁在轉角處被個小叫花子一匕首刺中了心髒,小情侶牽著手欣賞著夜景順便在轉角的黑暗處一劍抹了小叫花子的脖子,悄無聲息。

停車找車位的男子抬手扶著眼鏡刺出一枚毒針射進了那小情侶中女子的手臂處,瞬間烏紫一片,對麵窗台上的一隻筷子直插眼鏡男的脖子,然後被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給摟著扶進了車裏,外人看來也就無非是老牛吃嫩草的橋段。

韓家夫婦購物散步在街頭,想著為女兒買些好看的禮物,再過幾天就是小女兒20歲的生日了,看著女兒一點一點長大成人,幸福的緊呢。戴著鴨舌帽的滑板男從背後遞出一枚匕首直刺韓副市長的腰間,韓夫人驚喜的看著櫥櫃上的漂亮鞋子拉著韓副市長過去看看,順便躲開了這一下刺殺,而後手指間刺出一枚細針,紮進了鴨舌帽的後脖子裏。

蘇秦冷眼看著窗外的搏殺,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小花魁看不出來,他可不傻,就這幾秒鍾,雙方的諜報人員你來我往的就損失快十個人了。

一個諜報人員的訓練是非常艱苦的,往往沒有十幾二十年的打熬是出不來的,而一個有經驗的老諜子更是得經過三四十年的打熬才行。像是今晚這麼大規模的雙方諜報互拚性命,委實不多見。

沒了喝酒興致的蘇秦就這麼拉著小花魁站在窗台處看著夜景。

手指依舊是有節奏的敲打著窗台,蘇秦皺著眉頭不說話,提杆郎已經出場並且在不斷提杆釣魚,那隱藏在最後的捕諜娘,到底在哪?

十分鍾以後諜報捕殺結束,“網”和蘇家的諜報係統在杭州的據點,徹底癱瘓了。

陳勉欣進來彙報情況,她的內心略帶複雜,這些優秀的諜報人員都是她一點一點訓練出來的,就這麼十幾分鍾就徹底毀去了近二十年積攢的家底,但是一想到蘇家諜報網的殘酷懲罰方式,陳勉欣趕緊把那大逆不道的一絲埋怨拋諸腦後。

“你說,這最後的捕諜娘,到底在哪?”蘇秦問身後的陳勉欣。

“這個。。。我接到上頭的消息以後就一直在查,可是委實沒有查到。”陳勉欣低聲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