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道:“還好,從鬼門關那裏轉一圈,又回來了。對了,黑虎呢?”
“嗬嗬,我在這。”從黑影裏走出來一個人,“這狼還真凶狠,臨死前還在我臉上抓幾道印子。”
果然,我在黑虎臉上發現了幾道血印子,觸目驚心,有一道離眼睛隻差兩公分。
“大家沒事就好,我們休息一會,繼續趕路。”張軍坐下來,從包裏拿出幾袋餅幹和兩瓶礦泉水。
“隊長,這幾隻狼好象有點反常。”大山一邊吃著餅幹,一邊說道。
“和那笛音有關。”張軍把一袋餅幹和一瓶礦泉水扔到了我和薇薇這邊。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在喬琳在房間裏發現的那些音樂器材和音樂教科書。
“隊長,你是說剛才那笛音有催眠作用?”黑虎道。
“我不敢肯定,但笛音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出現一定有古怪。”張軍沉思了一會,道。
“我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種笛音了。”我從包裏翻出幾個藥瓶和一團棉花,走到黑虎跟前,一邊幫他抹消毒止血,一邊繼續說道,“那次同樣遇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於是我把那晚所發生的詭異的事情從頭到尾分毫不差詳細描述了一遍給他們聽。
並且最後補充了一句:“蕭雨說那個嬰兒是他和喬琳的。”
張軍皺了皺眉,望著我道:“你說在空棺的旁邊還看到一具焚燒成黑色黏糊狀肉體、骨架完全扭曲變形的屍體?”
“是的。”我點頭道。
“你在它的旁邊發現了蕭雨送給喬琳的玉佩,並且它和那個嬰兒是在同一個地點出現。”張軍象是在和我說,又象是在自言自語道。
“你的意思是那具屍體……”
張軍揮手打斷我道::“我的意思是這可能不僅僅是一個巧合。”
“對了,”張軍象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那具空棺所在的墳墓有沒有墓碑?”
我感到莫名其妙,但還是說道:“有,但名字好象是外國的。”
“名字叫什麼?”張軍問道。
“好象叫什麼霍格……”我想了想道。
“霍格尼娜?”大山接口道。
我吃了一驚,怔怔地望著大山出神。
“我們在你們醫院重症護理室下麵的密室裏找到了這個名字。”張軍在旁邊說道。
“什麼?”
“是刻在一個很隱蔽的牆角,‘六扇門是人間煉獄,霍格尼娜是魔鬼。”張軍一個字一個字緩緩道。
我打了一個冷戰,下意識地朝四周黑暗的地方望了望,不知道為什麼,從我的心底突然冒出了一句:“霍格尼娜不會死了,又從墳墓裏爬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