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蘿,母後也不想的,可是你父皇病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隻有你成為聖女,成為神的使者,你就能夠驅除這一切的災禍了,為了所有的百姓。你必須去。”宮裝婦人一邊不舍,一邊哭泣勸說。眼中的痛是如此的真實。恨不得自己去替代自己的女兒,可是,不行,神的力量需要最為純潔的少女才能夠繼承。眼前的人是她唯一的女兒,她的心仿佛要被人腕掉了一樣,她想,如果,她可以自私一些,那麼她的女兒是不是就可以活下來?
婦人的話讓少女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夏萱看著這發生的一切,明知道婦人的話對於少女而言是如此的殘忍。殘忍到沒有給她任何的退路。隻因為她在傳遞,這一切都是你該背負的責任。
為什麼一個國家需要需要一名柔弱的少女去解救?
這本是如此的荒謬。
最終少女發紅的眼睛滑落了淚水,語氣卻無比的堅定。
“母親,女兒知道怎麼做,也一定會做好。”她知道身為這個國家的公主所有的責任和使命。即便再害怕,她也不希望她的國家滅亡,不希望她的父親就這樣病故。曾經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可是如今,她才知道,幸福的背麵還有疼痛,隻是有些時候疼痛來得比較晚。給了你一種會一直虛幻的錯覺假象而已。
婦人哭泣得更傷心了,可是卻不再說任何一句話。她們不能夠改變這條少女要走的路。
少女是勇敢的,她在巫祝的指導下學會了一套祭祀舞,她需要一個人走進神山,那座普通人永遠踏進去再也走不出來的山。
她帶著一抹孤勇毫不猶豫的走進了一座被人稱之為神山的山。她的離開,讓所有的人都是期待少女能夠拯救他們。
沒有人會考慮這個帶著倔強走進神山的少女會不會遇上野獸?會不會遇上惡鬼?雲霧繚繞,仿若仙境。可在這樣的深山,卻也潛伏著無法探知的危險。
所有人都隻有期待,期待少女獲得力量後帶來的救贖。
夏萱看著那景象不斷的變換,開始漸漸的明白這一切都是巫族承繼所有力量的啟始。
神山,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裏麵到處都是野獸,到處都是無處皈依的魂魄。
夏萱看得出之所以會被稱之位神山,隻不過是有人布下了結界,隻能夠進,不能夠出,將所有好或不好的囚在了這個牢籠。可時間依舊。愚昧的人便將這一切是示作為神的領地。
少女恐懼,害怕,可這一切都救不了她,她的柔弱在這樣的地方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亡。
可是就在要死的時候,她會牢牢記住病倒的父親,哭泣的母親,還有許多許多人都在等待著她的解救。
她收起了恐懼,害怕。心中隻有一個隻有一個念頭,往前走,她要找到與神界相接的地方,她一定要找到神族,一定要解救那些可憐的百姓。
死亡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過,少女的華服一點點的開始淩亂,破舊,無數次在黑夜中驚醒,漆黑的樹林在夜晚更像是會吞噬人的怪獸一樣。
她的臉色從進入神山之後就不曾有過血色。可是她沒有了其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