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香道歉之後,就踏入了醫館,也沒怎麼在意。
鍾儒在阿笙的攙扶下走了出去,三步忽聞腰間搖鈴響起,便急忙回頭看著白巧香的身影,臉色微變。
“公子,怎麼了?”阿笙小心翼翼的問。
鍾儒舉手示意不答,拉著他走了出去。
“公子你慢點啊!”阿笙看著他著急的模樣,不由得焦慮了起來。
直到來到了鍾家專屬的轎子跟前,鍾儒才站住了腳步,從胸口中取出一個很小的鏡子放到了阿笙的手上。
“阿笙交給你一個任務!”他道。
“什麼任務?”阿笙呆呆的聽著,看著鏡子又道:“公子你怎麼把這東西給取出來了?”
“聽我說!”鍾儒將鏡子放到了他手上,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吩咐:“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一定不可馬虎?”
握著掌心溫暖的心鏡,阿笙點了點頭。
“待會兒你把這個放到了懷裏,然後跟著那個姑娘,看她的落腳處在哪?”說著,鍾儒又很嚴肅的叮囑道:“記住,隻要知道她在哪裏落腳你就立馬回來,千萬不要再做多餘的事!”
阿笙點點頭,見鍾儒欲要上轎,便急忙扶著送上去。
轎子起轎,阿笙見其遠遠離去,忽兀想起自己任務。
白巧香簡單的說了一下宇文成的傷勢情況,然後就帶著老大夫急匆匆的往客棧趕去。
而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的阿笙,在她出醫館的那一刻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白巧香帶著大夫,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後有人。
客棧裏,宇文成的氣色是越來越差了,若不是前有白巧香護心,後又有眾生流離的話,現如今的他恐怕早就入地府,成為了那奈何橋上眾多魂魄的一個了。
而眼見白巧香出去都好一會兒了,到現在人還沒有回來,許晟睿心裏那個著急呀,踩著地製的木板咯咯作響,聲音聽著有點咯嚓人。
“都出去好久了,怎麼還未回來呢?”許晟睿躊躇著,不停的拍打著手背,神情焦慮。
眾生流離可不同於許晟睿那瞎操心的樣子,他坐在窗邊放寬心的等著,因為他知道白巧香讓誰死,也不能讓她老相好死呀!
“呆子,你就好生的待著吧,別到處晃悠。”
許晟睿何嚐不想冷靜下來,但是這眼看人就撐不住了,他能不著急嗎?
而在他憂愁之際,趴在窗上的眾生流離便一眼捕抓到了人群的白巧香。隻是在餘光掃過之時,他注意到了人群裏的另一個人。
認真的辨認那人之後,眾生流離暗道白巧香大意了,可卻又無可奈何。
跟蹤白巧香的是一個青年,看著他的著裝,不難辨認出是鍾家的人。而鍾家是什麼人呢?他們正是駐守這座古城的天師世家,祖祖代代都是除妖的。
辨認他們的辦法首先就是衣著,因為他們肩膀上的衣服會刺上一個黑色的“鍾”字。
按道理說,白巧香身上有佛光舍利,鍾家的人應該不會察覺得到才是。
眾生流離沉靜的看著下麵的人好一會兒才關上了窗,百思不得其解。
然這時,白巧香帶著老大夫便匆匆的推門而入了。
“大夫,你快看看!”許晟睿見回來了,便喜出望外。
大夫也怕耽誤,趕緊走了過來給宇文成把脈,檢查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