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謹遵鍾儒的警告,打探到了那女子的落腳之處後便匆忙的往鍾家趕去。
而離開客棧的眾生流離早就抄近道,在他的必經之路等待著。
阿笙自顧的走著,滿腦子都是鍾儒的警告,因為太過投入,所以他並沒有意識到危機的來臨。
眾生流離靠在牆角,環抱著雙臂,抿著嘴,聽著那腳步聲,心中暗暗的數著阿笙到來的步伐。
五……四……三……二……。
“誰?”眼前驚現人影,阿笙來不及看清那人長成什麼樣子,脖子一痛便倒地暈厥了過去。
眾生流離出手快準狠,估計這人醒來脖子要疼上好幾天了。
“對不住了。”他說到,然後施法一點,消除了阿笙的記憶。而後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阿笙的身體,在他的懷中,眾生流離掏出了一麵鏡子。
“好家夥!”眾生流離忍不住讚歎。他就說嘛,那小妞再不濟也有幾百年修為傍身,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有人跟蹤她,原來是這人身上有東西。
掂了掂量手中的東西,眾生流離將它揣到了自己的懷中。他並不是貪欲作祟,他這樣做隻是為了整治一下鍾家的人,免得到時候打起來麻煩。
四處張望了一下,見無人,眾生流離才悠哉的離去。
夜幕即臨,夕陽已落日過半,殘留著餘暉。
見阿笙還未歸來,鍾儒便猜到出事了,於是便派人出去尋找,結果在幽暗的巷子當中找到了昏迷的阿笙。
這天晚上,鍾家很靜。阿笙醒來,已然是對之前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甚至連鍾儒交給他的護心鏡也弄丟了。
事情變得大條了起來,因為護心鏡妖物根本就無法靠近,所以打暈阿笙拿走護心鏡的隻能是人。
而此人又會使用法術將阿笙的記憶剔除,那麼也隻能證明是他們同行業的人。
但是相對於這個,如今的鍾家更在意的卻是鍾儒的身體。
早年間,鍾儒除妖,被妖所傷就一直有留下病根,而護心鏡就是他平時用來護身的東西。如今失了那東西,鍾儒的身體也就變得更加差勁了。
在宅子裏他們總是能聽到從他房門傳出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間隔的很密集。
於是鍾家兄弟兩就忍不住了,打算籌劃著會一會拿走護心鏡的人,順便奪回護心鏡。
眾生流離從巷子裏離開後,他並沒有回客棧,而是悄悄的溜進了醫館找舍利子,順便把醫館的人記憶都全部消了,以防鍾家查上門來。
但是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找到舍利子。
回到客棧,白巧香還在床前守著,隻是許晟睿卻不見了人影。
白巧香見他回來,趕緊擦幹了眼淚,急忙站起來,問道:“如何!”
眾生流離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搞定了,隻是尋不到那舍利子。”
聞言白巧香沉默著。眾生流離見她眼眶還紅著,想必又是觸景傷情,回想到了以前。
情字一字,有太多的東西說不清,沾染上了的人比中毒還要可怕三分。
扭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眾生流離又道:“傷處理好了吧?”
“嗯,隻不過危機還沒有渡過,還需要人守著。”她說。
“那就守著吧!”眾生流離又走到了窗邊,然後坐下來望著窗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