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流離淡定的將手裏的茶壺放好,然後來到了許晟睿的身邊。
這死呆子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哢嚓的一聲,眾生流離一腳過去,許晟睿“哦草”了一聲,連忙捂住要害。
“兄台……你往哪踢呀?”他大驚。
險!險!險!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許晟睿看著他大腿內側的腳板,一臉的驚恐。
“兄台,腳下留情!”
眾生流離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因為他用力過猛了。
本來他是想踹翻某人坐著的椅子,結果沒曾想到力度把握不好,把前麵的那塊板塊給踢飛了,而腳莫名其妙的就放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然而更尷尬的是,某人居然……於是眾生流離的臉色又青又紅。
時間靜默三秒,隨即“啪嘰”一聲,眾生流離拿起桌上的書就往書生頭上甩鍋。
“呸,臭流氓!”
甩完之後,眾生流離轉身,推門離開。
許晟睿鬆了口氣,連忙攏了攏腿,然後伸手用衣擺下取出一個“硬邦邦”的小人偶。
“居然被發現了!”
這個人偶是許晟睿前兩天讓人家照著眾生流離的模樣教自己手把手捏的。
在看書的時候,他就拿出來和眾生流離的臉對比一下看看像不像,因為害怕被發現,所以看看又藏了衣擺下。
至於為什麼會放在那個地方呢,完全是因為順手!
當然這個事情,眾生流離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還以為許晟睿對自己產生了旎念。
頂著難看的臉色,一出門眾生流離就遇上了不速之客。
樓下,那人一襲白衣,肌膚如玉,鳳眸微眯,嘴角帶著一抹笑意,被鍾家的兄弟兩擁護在中間。
樓上樓下,兩人視線相對,彼此眼中暗藏玄機。
眾生流離變了的臉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意的微笑。
能被鍾伏和鍾伏相擁的人,這世界上大概也隻有鍾家現如今的當家人,鍾儒了。
甩了甩袖子,眾生流離悠哉悠哉的從樓上走下,來到了鍾儒的跟前,半趴在桌前,一手扶桌麵,一手支撐著自己的側臉,微笑臉問:“找我?”
“算是,找你也找與你同行的那位姑娘。”鍾儒說到,吐氣如蘭。
“這樣啊?”眾生流離故作疑難,編起謊話來,還是有模有樣的:“真不巧,我家妹子病了,不方便見外人!”
此話一出,鍾伏就忍不住了,這人明擺著就是睜眼說瞎話。
見他脾氣要發作,鍾儒揮手攔下了他,半真半假的思索道:“哦?不知是得了什麼病?我雖不是名醫,但是至小便學習醫理,說不定我還能幫忙看看。”
“她呀,不好說,這病得讓她自己跟你說。”眾生流離說到:“所以,移步樓上,談談?”
“好。”鍾儒微笑著應下。
眾生流離一轉身,掛在臉上的笑容立馬花為了烏有。
他走在前麵,朝著樓上作勢呼喊到:“白小妞,見客了!”
“……”聲音大到連在房間裏的白巧香都聽到了。
巧的是,如今的她正在給宇文成換藥,聽到眾生流離的話,藥粉差點沒有撒歪。
不是讓人多想,而是那句話,怎麼聽,都像是青樓裏接客的!
“白姑娘,流離兄好像在叫你!”宇文成好心的提醒到。
白巧香嗯了一聲,然後手上加快給宇文成上藥的速度。
完了之後,丟下一句好好休息就火氣騰騰的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