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哢……”伴著密集的響聲,一年前神秘出現在紫藤樹下的一個紅皮蛋蛋殼上,出現了一道裂紋,裂紋不斷延伸,延伸至頂部,“啪!”蛋殼終於裂開成兩半。
從紅皮蛋中出生的不是飛禽,不是走獸,也不是爬蟲,而是一個天生笑麵,皮膚白皙,長著一頭閃亮銀發的嬰兒,這個嬰兒不容置疑就是今世重生的悔生,就連模樣前世今生都是相同。
“啊!清新的空氣,好懷念啊!我這算是重生了吧,看來那不是一個傳說啊,哎哎哎!讓我看看是什麼鬼東西困了我這麼久。”悔生吃力的扭動身體,當他看出這是一個蛋殼的時候,兩顆眼球差點掉了出來,“這,這,這是……蛋殼?我,我是一個鳥人?”
“哎,算了,管它是在哪裏出生呢,隻要不受鳥氣就行,呀,疼疼疼!”悔生感覺有什麼東西硌著自己了,他摸了半天,在身子下麵摸出一個令牌,“是父皇的戰神令?怎麼這東西跟著我一塊出生了!”
一陣微風吹過,悔生打了一個冷戰,“好冷呀,也不知道我在什麼地方,到哪去找點衣服穿啊。”
“呀……”悔生使盡了力氣也站不起來,隻能勉強的翻身,“哎!都忘記我現在是一個嬰兒了。”
“啪嗒,啪嗒……”正在悔生掙紮的時候,傳來人的腳步聲,悔生緊張起來,他現在可是個嬰兒,什麼也做不了,如果碰上歹人隻能做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呦,魂殼裂開了,讓老夫看看是什麼魂獸出生了!”一個手拄樹杖,頭戴鬥笠,留著山羊胡子的瘦老頭兒走了過來,“啊?怎麼是個孩子,這……”
老頭兒蹲在地上一會兒看看紅皮蛋殼,也就是他口中的魂殼,一會兒看看悔生,他站起來捋了捋胡子,仰天大笑,“哈哈哈!世間還有這樣的事,想不到我雷山一生無兒無女,落敗到這種地方竟然老來得子,不不不,是老來得孫。”
雷山又蹲下來,看著悔生,“看這虎頭虎腦的小樣,既然你是上天賜給我的,以後就叫你天虎吧,哈哈哈!”
“這個瘋老頭嘀咕什麼呢?”悔生完全聽不懂雷山在說什麼,他畢竟剛來到這個世上,對這個世界還一無所知。
“來來來,小寶貝,跟爺爺回家。”雷山脫下衣衫,把天虎也就是前世的悔生給包裹起來,當天虎被抱離紅皮蛋殼的時候,蛋殼突然縮小到手指肚大小,“哦?果真是魂殼,這個可不能落下。”
天虎被抱在懷裏很溫暖,在他有記憶以來,這是第一次被人緊緊地抱著,這種感覺很舒服,雖然天虎聽不懂雷山在說什麼,但雷山溫暖的笑容和慈祥的眼神,就像是黑夜裏的火光,溫暖著他,吸引著他,他看得出眼前的這個老人對自己沒有惡意,不知不覺天虎留下了一滴眼淚,“這就是親人的感覺嗎?”
雷山本是明岩王朝數一數二的高手,他癡迷修煉,一生無兒無女,十三年前中了皇帝徐真的奸計,受傷來到了末日森林,十三年來傷勢一直未愈,孤苦伶仃,直到今天遇到了天虎,他感覺生活又充滿了色彩。
雷山把天虎帶回家,像對待親孫子一樣照顧,天虎因為留有前世的記憶,並不能用看平常小孩一樣看待他,他一歲能開口說話,兩歲能識文斷字,三歲便能跟著雷山打長生拳了。
“爺爺,怎麼除了打坐就是打長生拳,什麼時候教我武功啊!”天虎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煩透了這套長生拳。
雷山忍不住哈哈大笑,“你還委屈了,三歲就能打拳了還想怎樣,難不成四歲就要殺人放火了?”
天虎嘟著小嘴,反駁道:“這長生拳比劃來比劃去,慢悠悠的,就像是蝸牛,用它能打過誰呀?”
“長生拳練得不是殺人的技術,練的是心境,想成為一個高手必須內心平靜,心煩氣躁隻會給對手暴露破綻。”雷山邊打拳邊解釋。
天虎眼珠一轉有了主意,他要刺激刺激雷山,“那你倒是夠平靜的,還不是被人打傷逃到這末日森林裏來了!”
雷山不為所動,悠然的打著長生拳,不緊不慢的說道:“當年我要是有現在的心境,自然不會上了老賊徐真的當,我也不用逃難至此,你就不會被我撿到,如果那樣的話,誰知道你會怎麼樣呢,是被狼吃了好呢還是被熊吃了好呢?”
“你?哎,好吧,你又贏了。”薑還是老的辣,每次杠嘴贏得都不是天虎,天虎撅著小嘴說,“爺爺,可是我真的想要練武啊!”
雷山停下來,撫摸著天虎的銀發,“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想練武怎麼也得等到五歲,再說爺爺不是不教你,是沒法教你,你也知道爺爺的故事,想修煉得先通過招魂石召來寄魂,等魂獸出生,跟魂獸靈魂想通的人類,才能從魂獸殘缺的記憶中獲得修煉的功法,那種功法才是適合你修煉的,除了這種,像什麼陣法、靈魂攻擊什麼的爺爺根本不在行,所以也教不了你,現在爺爺能教的隻有打長生拳磨練心境,打坐滋養靈魂,你明白了吧。”